当兵“上瘾”的老班长为啥专带“刺儿头”兵?

来源:中国军网作者:黄洋责任编辑:薛妍
2017-12-25 11:32

三次冲锋,我都被甩在末尾,最后三名再冲三次,我还在最后。就这样,在我缺氧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时,班里“车尾巴”的帽子就掉在了我头上。

下午是武装五公里拔旗赛,连长在“黄脸盆”的最高处插上连旗,人员从连旗下的山脚出发,围着“黄脸盆”绕一圈回来抢旗。

临出发之际,突然感觉到我肩上有什么东西压了下来,寇班长拍了拍原本属于他的高射机枪脚架说:“排长,交给你了啊。”然后空着两只手悠哉地站到了排头。结果,我又成了“车尾巴”。

队伍带回营区后,一个上等兵有些不屑地看着我说:“排长,咱班有个规定,上午下午都当了‘车尾巴’的人要从训练场用鸭子步走回来。”

听到这话,我红着脸转头冲回去,深蹲,一点点往前挪,不到一公里的距离,我走了20分钟。回来时已经过了饭点,我仰头灌了半壶水,静静地找了个小沙丘坐下,一片空白的脑子印着两个黑色的大字——失败!

脸上的汗水慢慢冷却下来,身上的衣服还没干透,班里的列兵张鹏跑过来叫我:“排长,回去准备下,晚上夜训。”我长长吐了一口气,已经没有精力去埋怨这没完没了的训练。

张鹏到我旁边坐下,递给我两个鸡蛋、两个馒头和一块西瓜。

“给你留的,赶紧吃吧。”他的笑容里还带着那种新兵特有的单纯。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每天在各个山头来回奔走,而我的这位寇班长,只要有点空就黑着他那“戈壁脸”给我找各种事情。战术训练完,顺便让我冲几回山头;连队回营时,其他人先走,他陪我先坐一会,然后带着我从训练场杀回帐篷……晚上,我累得饭都懒得嚼,只是加点汤机械地朝嘴里灌,而他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放下碗便哼着小曲走了。

然而,连日的相处并非都是暗地里的较量。印象里,我跟他有过两次正面“战场”的交锋。

参加了一段时间夜间战术的训练后,有天晚上我去找他:“班长,夜间班战术这样搞不行,咱们班用手电和小喇叭指挥容易暴露位置,敌方只需一支火箭筒就能轻松摧毁咱们一个班。”

“排长,你还是新兵蛋子,跟着学就行了。”他说。

“上了战场,你就这样指挥你的班吗?”我盯着他,空气安静得可怕,我以为他会像火山喷发一样对我发泄自己压抑已久的不满,可是却没有。他只是拍拍我的肩膀,从我身后走开,留下我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想这个动作的含义。

周五党团活动后,连里召开了对近期夜间战术指挥方式的研讨会,我才找回了一点心理安慰,但他仍旧没有认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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