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伟的全家福。薛成清 摄
幼儿园里,小朋友们都喜欢儿歌,陈泽帆却不同,最喜欢“西沙的歌”。
陈泽帆,今年5岁,长得虎头虎脑,西沙官兵送给他个昵称“西沙岛娃”。他的爸爸、四级军士长陈世伟,是西沙某水警区琛航岛一位分队长;他的妈妈陈红灵,刚被该水警区评为“十佳岛嫂”。
笔者第一次见到陈泽帆,是在总政歌舞团赴西沙慰问演出的舰艇上。他们母子被水警区邀请到小岛上探亲。
未见其面,先闻其声。“星星啊星星,你高高在天上,看见西沙也能看见故乡……”歌声飘出舱外,让人听了心动,唱歌的正是陈泽帆。
“每次想爸爸,他都会唱《想我你就尽情地想》这首歌。”据陈红灵介绍,陈世伟休假时,每天起床就用手机播放西沙的歌曲。日复一日,孩子也喜欢上了这些歌。当爸爸休完假返回西沙,歌声一下子没了,小家伙就不干了,哭着吵着要听,妈妈只好从网上找一些西沙的歌,下载到手机里给他听。
拿着妈妈的手机,陈泽帆的小手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不一会儿,手机里开始播放《西沙黑》。
“‘西沙’俩字他认识。”陈红灵说。
说话间,陈泽帆突然脸色发白,额头冒汗——小家伙又晕船了。一路上,这孩子已经吐了好几次,但他从不哭闹。这时候,妈妈总是鼓励他,再坚持一下,一会儿就能见到爸爸了。
舰艇在海上又航行了两个多小时。听说快到琛航岛了,小泽帆一骨碌爬起来。看到一群身着海洋迷彩的官兵在码头列队迎接,他焦急地问妈妈:“哪个是爸爸呀?”
妈妈抱起他,指着队伍里的一个人说:“看到了吗?那个——”陈泽帆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大声喊起来:“爸爸——”这一声,打动了在场的人。
然而,爸爸站在队伍里一动不动。望着一个个被烈日晒得黑乎乎的面庞,小泽帆以为自己认错人了,不敢吭声了,挥在空中的小手缓缓停下来……
“叫啊,快叫啊,那个人是你爸爸。”周围的人都鼓励他。
陈泽帆终于看到,那个黑黑的,正朝自己微笑的人是爸爸。“哇——”他嘴一咧,突然大声哭起来……
陈泽帆和妈妈在小岛上只待了两天。临走,爸爸怕他哭鼻子,送给他许多在海边捡的马蹄螺、虎斑贝,并和他拉钩儿约定,让他和妈妈先走,自己过几天就回家看他。可是,当他依依不舍地松开爸爸的手,登上舰艇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陈红灵打电话告诉笔者,从小岛回到家后,陈泽帆逢人便说:“我爸爸快回来了,爸爸回来时,就能天天送我去上学了。”
“你爸爸是个黑爸爸!”有的小朋友看到他们的全家福时说。为此,小泽帆生气了。他紧握着两个小拳头,扯着嗓门唱起《西沙黑》:“黑就黑得像块铁礁石,黑就黑得像块钢堡垒,黑出咱西沙的英雄气,谁要不黑谁惭愧,西沙黑,西沙黑,守岛战士独特的美……”小朋友们被他的气势震住了,一个劲儿地为他鼓掌,小手都拍红了。
陈红灵从岛上带回去最新的西沙MTV,小泽帆每天都跟着学唱歌。最近,他又学了一首歌:“当过西沙兵才懂西沙人,读懂了西沙人就有了不变中国心,寸海绝不让,寸土绝不丢……”
这是西沙官兵最喜欢的一首歌,歌名叫《西沙人·西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