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品》杂志专访张维忠

来源:中国军网责任编辑:岳修宇
2018-08-25 13:58

6、您觉得对文人书法提倡有会有什么价值吗?您理解的书卷气该是什么样子?

张:我觉得有价值。前些时候,我到国家图书馆参观了手札书法展,有幸目睹了鲁迅、矛盾、沈从文等一批文人的书法手稿,虽然这些是承载文学的印迹,有圈有点,有涂有抹,看到这一些,我的第一反映则联想到了《兰亭序》、《祭侄稿》,这些文人们留下宝贵的充满文化气息的书翰手札,让我们书者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多一份书法内涵,或是文化的沉淀,或君子涵养,“腹有诗书气自华”,他们树起了文人书法之旗,让吾辈景仰。老一辈文人们可能没有大块的时间临帖,从书法传承看也很难找到出处,但又让读者感到似曾相识,因此,文人们可能表达更多的是自己的书法语言,娓娓道来,不装腔势,平实无华,字里行间透露着绵绵的清雅之韵和书写真性情。现代的文人,写东西的时候大多是用键盘,这与古人相比缺少了一个很重要的环境,甚至有式微之嫌,这是一个不容乐观的现实,因此,文人书法的提倡很有必要,是对新一代文人的苛求,同时也是对当代书法丰厚,因为“文人书法”也是当代书法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关于“书卷气”,有人说是饱读诗书后长出来的儒雅和风度,是一个人的精神面貌的显现。也有的说是一种高雅的气质和风度,是良好素质的外在表现。书卷气自然采自于书卷,得益于孜孜不倦地读书,来赞扬一些文质彬彬的人。至于书法的书卷气,我觉得是书法作品中所弥散出的温温尔雅的风度,是书法的至纯至高气质,其含概书本和书法两个方面,也就是常说的字里字外功。一幅尚佳的书法作品,再高的技法也不可能替代书卷气,然而书卷气的呈现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书家做足书法本体技艺的同时,要有大量的有益阅读和长期的人格修养,书卷气是书法格调的核心元素,是养出来的,是所有书法人所追求的高雅品格。

7、现在还临帖吗?是凭兴趣临还是有计划的学习,对自己的未来有何期许?

张:临帖是书家终生都要做的事情,永远都不能懈怠。我对临帖的计划性不强,有时会看到哪个帖好就临上一阵子;遇有讲课,涉及到哪本帖,我就会深入研习这本碑帖。从去年开始,我计划每年分上下半年临摹碑和帖,我今年上半年以临碑为主,先后重温了《张猛龙碑》,深刻临习《皇甫驎墓志》,通临了2016年荣宝斋出版《墓志书法精选》,还临了《曹全碑》,每次对曾经临过的碑帖再次临习都会有不同的感觉。进入下半年了,我开始临习二王的手札,后半年我计划在《书谱》上花点时间。今年我准备出一本作品集,其中有一个“好古乐道”的版块,我准备把平时临过东西选用一部分,岂不一举双得?今后我会按这个大的方向走下去,争取每5年出一本临摹集,但愿能持之以恒做下去。

8、您喜欢读哪一类的书?专业类的多还是杂书多?推荐一本您喜欢的书给读者。

张:我喜欢读一些纪实文学、人物传记以及历史方面的书藉,对古代经典文学作品和古今书法理论方面的书藉也常购买阅读。觉得自己读书不多不深,心中常负恐慌之感。近期读了现代历史学家、国学大师钱穆先生撰写的《国史大纲》,书中阐扬其特有的民族文化史观,从而增强人们对中国历史文化爱惜保护意识和自觉,此书曾被推崇为中国通史最佳著作。此书作为关注文化艺术者来说可读可品。

9、从第一次拿毛笔写字迄今有多少年了?有什么样的感受说一下?

张:我真正写毛笔字是从入伍那年开始的,已经有31年了。上世纪80年代,全国硬笔书法盛行,当时对硬笔很感兴趣,中学和入伍初期,参加了全国全军的硬笔书法赛,时有作品入展获奖。真正对毛笔感兴是我在西安上军校,当时一位军校教员启蒙了我对碑帖的认知,懂得了什么是碑,什么是帖,基本懂得怎样用笔,从那以后,因为“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当兵31年,曾到过六个地方工作学习,繁忙的军务之余,大部分的时间都交付给了书法,从涂鸦到知道临帖,从会临帖到能简易创作,一点一点有了进步。随着地域的变迁,遇见不同的书法老师同道,从九十年代末开始,也就是我调到沈阳工作之后,连续十几年参加全国全军的书法大赛,取得了一点成绩,同时也积累了一些创作经验,可谓痛并快乐,甘苦自知。书法并不是我的主业,平时我的工作比较繁忙,在书法能有点发展,一个是感谢能有这方面的天赋,书法艺术的灵感;另一个是感谢遇到了好老师和好书友,给了方法和启发;再一个是感谢我的家人和单位领导,给了时间和支持。因此感到自己是个幸福之人,幸运之人。

10、请您谈一下对于我们荣宝斋《艺术品》的印象?并提出您的建议?

张:请原谅我的无知,其实知道《艺术品》这一杂志是因为王登科先生从中国书法传媒到荣宝斋担任该书主编,后来拜读王老师寄来的杂志,一看就爱释手,这本杂志是一本艺术综合类的读物,可读性与知识性融合很精巧,内容设置很雅致,很有品味,不愧为中国传统文化先锋荣宝斋中很有份量的代言之一。有幸这次得到登科先生的认可,在该杂志刊登专题,十分荣幸。

轻触这里,加载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