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版:长城 PDF版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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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掌上阅 亮剑弹指间

英风豪气贯千古

——读长篇小说《汉月天骄——不败战神霍去病》


■刘金祥

吟咏英雄、书写英雄、礼赞英雄从来都是文学创作的永恒主题。十一鸾悉心创作的历史长篇小说《汉月天骄——不败战神霍去病》(作家出版社出版),便是全景展现汉代名将霍去病英风豪气的精彩篇章,既弥漫着雄浑悲壮的英武气韵,又张扬着强烈的英雄主义和爱国主义思想。

伏契克在其《论英雄与英雄主义》一文中写道:“英雄,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在决定性关头做了为人类社会的利益所需要做的事。”霍去病正是在外敌袭扰、国运危殆之时横空出世的民族英雄,其立下的“饮马翰海,封狼居山,西规大河,列郡祁连”的卓异功绩,其秉持的“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博大襟怀,使其成为伫立在国人心目中的精神偶像。鉴于年代久远和史料缺失,霍去病的真实形象淹没在历史征尘中,其英雄本貌显得模糊迷离。女作家十一鸾饱览正史、遍查野史、参阅杂史、引证专著而撰写《汉月天骄》,使“挟雷追风奔战场,横扫匈奴如卷席”的“冠军侯”从休眠状态苏醒复活,实现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高度统一。

小说的时代背景聚焦在汉武帝诏令霍去病反击匈奴、拓展版图这段历史,重点围绕霍去病六击匈奴加以铺陈,把其超群胆识和卓越才略生动地表现出来。别林斯基说,真实的情节和逼真的细节,是优秀历史小说的基本要素。作者把彼时关键历史人物和重要历史事件有机地融入作品中,张骞两次出使大月氏、匈奴王庭权位争斗、左贤王战败降汉、汉武帝诛杀游侠郭解全族、霍去病6次进剿匈奴,雄浑的历史画卷徐徐展开,一代战神逐步走向前台,渐次上演横刀立马的英雄活剧。

真实是历史小说审美的重要向度,但文学真实不等同于历史真实,历史真实只有通过小说文本进入人物内心和性格时,才能变成灵动的文学真实。基于这一叙事策略和写作手法,十一鸾对霍去病形象做了典型化处理,把汉武帝时期武将精英群体的智慧和勇略,有机地附丽在霍去病的英武形象上。全书敷设两条线索展开叙事:一条以霍去病“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的军旅生涯为主线,摹绘了从少年羽林郎成长为骠骑将军的壮美人生图景;一条以霍去病与月氏公主月歌的生死情缘为辅线,演绎了英雄与美人不离不弃的情感历程。两条线索互衬互托,将霍去病心怀家国、侠骨柔情的热血男儿形象立体地呈现出来。当然,对于历史人物的塑造尤其是对霍去病的状摹,作者是在悉心研读历史典籍和相关资料的基础上,充分利用前人对于霍去病的记载与阐释,精准融入自己对“冠军侯”的感悟与体会,深刻表达了对“为破匈奴而生”的“霍嫖姚”的关注与思考。作者突破当下以漫不经心的游戏和率尔操觚的虚构来解构历史真实的庸俗化写作模式,打破以娱乐为目的、以消遣为旨归的商业化叙述套路,赋予作品深湛的思想内涵和审美意蕴。

俄罗斯诗人莱蒙托夫说过:“英雄不是点燃的蜡烛,而是一束纯净的阳光。”要想让这束纯净的阳光普照大地烛彻心灵,就需要营构一种以英雄为荣耀、以英雄为标杆的社会氛围和人文环境,而不能让歪曲历史、解构崇高、恶搞英雄的雾霾笼罩人们的精神世界。但近年来,社会上的确风行过对霍去病等民族英雄进行曲解和玷污的不良现象,文学创作领域也一度出现诋毁和亵渎霍去病的异常情形。习主席指出:“戏弄历史的作品,不仅是对历史的不尊重,而且是对自己创作的不尊重,最终必将被历史戏弄。”也许在两千多年的沧桑巨变中,霍去病已成为一个遥远的英雄符号,但他那滚烫的血性和尚武的彪悍将穿越历史风云;也许诸多美妙的故事与传说都已被岁月侵蚀得锈迹斑斑,但霍去病马踏匈奴的英雄豪气和绝世风采将镌刻青史、传承后世。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汉月天骄》通过塑造天之骄子霍去病这一英雄形象,表达了一种现实期许:希望人们涵育家国情怀、英雄梦想和尚武魂魄,在庸常世界中获取超越平庸的精神力量,实现对物化世界的诗性突围和人文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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