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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掌上阅 亮剑弹指间

日俄领土谈判 短期难见成果


■李 梅

日俄本轮关于领土问题交涉的“小高潮”,源于俄罗斯总统普京去年在东方经济论坛上向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提议“无条件缔结俄日和平条约”。当时安倍未对普京的提议做出回应。日本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随后表示,日本政府的立场是“解决北方领土归属问题后缔结和平条约”。普京在此后的瓦尔代会议上也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将与日本继续协商领土问题,并不是搁置或拒绝交涉”。

进入新年,安倍回山口县老家给父亲、前外相安倍晋太郎扫墓时表示,将积极推进日俄谈判,解决领土争端,签署和平条约,但 “谈判是双方的问题,无法预判结果”。日俄和平条约谈判前景并不乐观。

首先,日方言论刺激俄方渐趋强硬。据媒体报道,日本政府决定起草文件放弃索要俄方占领北方四岛的赔偿等。根据1956年的《日苏共同宣言》,双方“签订和平条约后,苏联向日本交还齿舞岛和色丹岛”。但在冷战时期,美国决不允许日苏关系全面缓和。时任美国国务卿杜勒斯向日本政府施压,日本政府只得将领土主张改为“四岛统一归还”。之后,日本政府又将领土主张“发展”为“北方四岛是日本的固有领土”。对于日本的这些“操作”,俄罗斯置之不理。普京是俄罗斯承认《日苏共同宣言》的首位总统。即便俄罗斯答应与日本就领土问题展开谈判,也只会谈齿舞和色丹岛,绝不是“北方四岛”。所以,无论媒体透露的这一信息是真是假或目的如何,只会增加日俄谈判的难度。

其次,安倍一心带领日本“摆脱战后体制”,在周边外交中,只谈问题,不溯历史,态度傲慢,引俄方不满。日本与俄罗斯产生领土争端的根本原因是日本等轴心国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在美国支持下,故意歪曲同盟国对日本的战后安排。对此,负责对日和平条约谈判的俄方负责人、外相拉夫罗夫多次强调,若日本不承认俄罗斯占领“北方四岛”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果,就无法进行领土谈判。俄罗斯主管远东开发的副总理特鲁特涅夫甚至表示,双方谈判从未涉及岛屿交还问题,而是讨论在岛上开展共同经济活动。

第三,日本难以摆脱日美同盟的制约,这是日俄不能建立政治互信的根本原因。如前所述,日苏之间曾就领土问题达成共识,因美国从中作梗,这一问题遗留至今。美国目前将俄罗斯定义为战略竞争对手,通过北约东扩不断压缩俄西线的战略空间。俄罗斯若交还齿舞、色丹两岛,不排除美国在岛屿上部署军事基地的可能性。对俄罗斯来讲,在没有得到日美明确承诺前提下,不可能交还任何一个岛屿。

日俄解决领土问题的困难还来自于双方的国内舆情。根据俄罗斯独立舆论调查机构去年11月末发表的调查结果,“不支持向日本交付任一岛屿”的比例高达74%。根据日本共同社去年12月中旬进行的全国舆论调查,同意只归还两岛的仅有7%。由此可见,日俄在领土问题上的舆论存在鸿沟,几无调和余地。目前对南千岛群岛进行实际管辖的是俄罗斯远东的萨哈林州。该州议会2018年11月29日通过一项决议,希望日俄和平条约谈判排除领土问题。该州的居民甚至发起反对交还齿舞、色丹两岛的签名和游行活动。

对于安倍政权来讲,北方领土谈判是2019年最重要的课题之一。安倍计划1月下旬访俄与普京举行首脑会谈。普京也将出席6月份在大阪举行的G20峰会。双方很可能借此就解决领土问题交换意见。

近日,日本外务省公布《日苏共同宣言》谈判时的档案。档案明确表示,当时谈判的只是齿舞、色丹两岛的归还问题。安倍政权选择在此时公布谈判档案,很可能是为对抗国内的“四岛归还论”,降低国民对解决北方领土问题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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