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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掌上阅 亮剑弹指间

边关瑶寨的“送菜节”


■赵 磊 李振兴 赵定林

5月8日,云南省勐腊县勐润乡瑶族村民盘贵才忙活完家中的祭祀活动后,和乡亲们一起,来到南部战区陆军某边防旅13连营区,为官兵送上新收的蔬菜水果。看到营区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瑶族同胞,老兵笑着向新兵解释:“又到农历四月初四‘送菜节’了!”

其实“送菜节”并非当地少数民族的传统节日,它源于连队官兵与驻地村民的一个美丽约定。

该连驻地偏远闭塞、交通不便,距离最近的村寨也有5公里。上世纪90年代,官兵生活条件艰苦,虽然连队有自己的菜地,但不能保证充足供应,日常给养依然需要到瑶寨购买。

在当地习俗里,每年农历四月初四后的一个星期是瑶族人的清明节,这段时间,瑶寨不准任何外人进入,也不允许村寨人外出,更不允许经商。为尊重少数民族风俗,连队要求:禁止任何人在这段时间进入瑶寨。于是,每到这一周,连队都派车到县城采购补给。虽然往返需要一天时间,但司机和司务长坚持一下也没问题。令官兵头疼的是,通往连队防区界碑的路从寨子中间穿过,如果不进入村寨,要多绕行10多公里,而且均为崎岖山路。那段时间又正值雨季,山路湿滑难行,摔倒滑下土坡是家常便饭。每次巡逻归来,不少官兵都会“挂彩”。更令连队领导担心的是,万一此时出现边情,直接影响处置速度。连队多任干部曾到村寨交涉,村干部均表示碍于习俗无法破例。

2000年夏天,勐润乡突遇短时强对流天气袭击,不少村民房屋坍塌,农田一片狼藉。灾情发生后,连队官兵迅疾出动,拿出闲置营房安置受灾群众,组织官兵上门修缮受损房屋,随后又帮老乡抢种短季蔬菜以减少损失。

“多好的子弟兵!没有他们,我们哪来的安宁!”第二年瑶族清明节前,村长召集乡亲们开了个会。四月初四那天,正当官兵准备好砍刀和绳索,翻山越岭去巡逻时,惊奇地发现,村长和村民代表拎着猪肉、蔬菜和鸡蛋等出现在营区。村长笑道:“我们自己先破戒出寨子了,你们也就不用顾虑了,执勤只管从村里走,但不经商不买卖的规矩不能破。所以,这些菜就当是我们走亲戚时带的礼物。”

时光如梭,一晃近20年。连队官兵换了一茬又一茬,连队生活水平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每逢瑶族清明节,瑶寨群众都会为连队送来自家种的瓜果蔬菜。作为回礼,连队也会将蔬菜种子、牲畜幼崽送给村民,“送菜节”便成为官兵和瑶族群众之间一个特殊的约定,在当地传为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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