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版:长城 PDF版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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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掌上阅 亮剑弹指间

美丽的大脚


■张长国

县消防大队新来的队员林山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征,那就是他有一双穿45码鞋的大脚。这双脚不单大,还附加许多“功能”,比如“叫醒功能”。

那是林山到大队的第一天晚上,宿舍的人都睡下了,到了半夜,和林山临床的李一飞被一阵阵刺鼻味道给“叫醒”了。李一飞睁开眼,小心地嗅着气味的来源。开始以为是燃气管道泄漏,再仔细一闻,确定判断有误。借着走廊上的微弱灯光,他蹑手蹑脚地走下地,才找到“放射源”——原来是林山的一双大脚散发出的味道。

“汗脚!”李一飞禁不住嘟囔了一句。“是啊,这个太味儿了。”旁边传来另一名消防员的声音。原来,被熏醒的不止李一飞。也巧,正当李一飞想办法的时候,警铃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李一飞第一个穿好消防服,登上消防车。因为出警及时,一场火灾被他们及时扑灭。尽管如此,班里的人对林山的这双大脚还是有意见。

消防大队改革后,大家虽不是现役军人了,但部队的作风一直保持着,丝毫没松劲。每周都要体能测试,1次不合格扣绩效工资,3次不合格就要准备走人,平时还肩负灭火抢险等任务。因此,林山的鞋子几乎没干过,那味道,真叫一个“爽”。和他同宿舍的消防员纷纷向班长李一飞提意见:要求调宿舍。林山也自觉,每晚至少洗两遍脚,还专门用香皂擦,但似乎不怎么管事。后来每到晚上睡觉,他都自觉用个塑料袋或毛巾把脚包起来。

那天上午,警铃又响了。这次不是火警,而是一个救人的指令。一个失恋的女青年要跳楼,林山他们坐车直奔现场。只见一栋12层高楼,一个白衣女青年正坐在8楼飘窗上,两脚已经伸出,随时可能跳下。房门已经从里面锁死,外边的人进不去。李一飞正思考着营救方法,林山说:“来不及了,从楼顶营救!”李一飞一时没辙,只好带领几个队员上了楼顶。

林山熟练地把两个安全绳挂在腰间挂扣上,一头牢牢拴在楼顶的角垛上。李一飞立刻明白了林山的意思:“你有把握吗?”林山说:“你放心,班长,我这不是第一次了。”李一飞急忙命令其他5个人扯住安全绳,并快步来到楼沿前指挥。12层楼,从楼顶往下一看,平常人都会头晕。林山脚踩在楼沿上,李一飞打一下手势,5个人手中的安全绳就松一下。林山悄悄下到8楼飘窗的上面,稍稍喘了口气,双膝一弯、大脚一蹬,身子就离开了飘窗,引得楼下围观的人一阵惊呼。他的身子在空中画出一个优美的弧形,借助安全绳的荡力,那双大脚在空中一并紧,把坐在飘窗上的女青年蹬进了房间。紧接着林山的大脚左右一别,一手扳住窗棂,身体轻轻巧巧落在了飘窗上。这时,当地派出所叫来的开锁工人已打开房间门锁,大家冲进屋里,七手八脚将女青年救下。

“真有你的,这么看,你还真是个‘老司机’。”回队的路上,李一飞对林山打趣说。“这有什么,我当年在特战队的时候,索降可是拿手好戏。”“没想到你还是特种兵啊,啥时候给大家传授传授呗!”“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后来,李一飞班里队员的考核成绩都有了显著提升,不少人还在抢险救援中立了功,也没人要求调宿舍了。听说,有人给林山的大脚买了专用香水。不管怎样,大家是离不开他和他这双美丽的大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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