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在海拔4898米的帕米尔高原上,一前一后两个身影时而蹲下查看、时而站立望向远方……新疆克孜勒苏军分区奥尔托苏边防连护边员吐尔买买提·马提正在向儿子哈里别克·吐尔买买提传授护边经验。
吐尔买买提·马提一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雪域高原,年幼时他就经常跟着父亲去巡边。父亲的言传身教,让吐尔买买提·马提从小就明白了“国防”这两个字的分量。
吐尔买买提·马提初中毕业后,便开始跟随父亲马提·玉买尔阿力去熟悉边境地形地貌、一草一木,去了解国界标志、守护区域和巡逻线路。19岁那年,经过连队的严格考核把关,他如愿当上了护边员。
吐尔买买提·马提巡护的那段边防线,是连队最为险要的路段。途中要经过3条宽阔的季节河、攀过4个险象环生的达坂山口、翻越六七个山岭,最高的山口海拔4000多米,每次巡逻往返需要40多公里,每个星期至少巡逻3次。
那年3月的一天,吐尔买买提·马提和往常一样去奥尔托苏山口巡边。走到半山腰,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山峰上的积雪滚滚而下。“雪崩了!”他下意识跑了几步,结果还是被冰雪埋了进去。他拼命用手中的木棍捅开覆盖在头顶上的积雪,经过几个小时的折腾,才从雪堆里爬了出来。
还有一年8月,吐尔买买提·马提患了急性阑尾炎,这也是他几十年里的唯一一次因生病离开岗位。连队的医生给他做了简单处理后,准备带他下山去做手术。可在临下山时,他却把弟弟和儿子叫到跟前,强忍着疼痛,向他们交待护边路线、区域、重点地区等内容,并一再嘱咐一定要按时巡逻。等他交待完再下山,病情已明显加重。他却不以为然:“我的命是小事,国家的事才是大事。”
“父亲把戍边的责任使命传给了我,我不仅要履行好责任使命,还要把护边接力棒传给我的子女,一代代传递下去!”在这条边防线上,吐尔买买提·马提走过了41个年头。如今,他已将护边接力棒交给儿子,但吐尔买买提·马提仍然割舍不下自己的护边情结,时常还会和儿子哈里别克·吐尔买买提一起去巡边。
巡逻归来,父子俩行走盘旋的山路上。吐尔买买提·马提一边走一边给儿子讲山川地貌、河道变迁和自己的巡边故事……他告诉儿子:“为祖国守边是我们的荣幸。在咱们家,护边是一项要代代传承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