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版:长城 PDF版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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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掌上阅 亮剑弹指间

聆听历史的回响


■丁德令 张学敏

从百团大战总指挥部所在地山西省武乡县砖壁村出发,向北行驶13公里,就到了百团大战关家垴歼灭战旧战场——武乡县关家垴村。

探访当年战斗过的土地,只见群岭环抱中有一个高高的山岗,北面是断崖峭壁,东西两侧坡度较陡,山顶是一块平地。由此可见,关家垴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关家垴歼灭战发生在百团大战第3阶段。在持续两昼夜的战斗中,由于战事胶着,久攻不下,八路军副总司令彭德怀在离关家垴只有500米的阵地前,背靠壕沟的土壁,右脚蹬在前,双手举起望远镜察看敌情,身子几乎完全暴露在战壕外面。这一幕被随军记者抓拍下来,在枪林弹雨中留下一张珍贵的照片。

1940年8月20日,震惊中外的百团大战打响。在八路军连续大规模的破袭和攻击下,华北日军损失惨重。从10月6日起,日军调动数万兵力对华北各抗日根据地进行报复性“扫荡”。10月下旬,一股日军撤到关家垴附近,准备取道武乡退回沁县。

刚打完榆辽战役的八路军第129师,此时正在蟠龙镇附近休整,彭德怀决定出兵消灭这股日军。1940年10月30日3时,八路军总部指挥所发出总攻击信号。当炮火弥漫的烟雾凝结成黑沉沉的乌云冉冉升起,地平线露出一线光亮的时候,在风中飘荡的冲杀声震天撼地。

“听村里老人讲,那时全村人都转移到山沟里躲了起来,炮弹剧烈的爆炸声一直在响。”八路军太行纪念馆研究部原主任郝雪廷介绍说,村中的土崖上至今依然留着许多弹孔和巨大的炮坑。

战斗中,“民兵杀敌英雄”关二如带领村民支前打掩护、送军粮、抬伤员。我军发起10余次猛攻,日军不断增援,并调集10余架飞机参战。在歼敌400余人后,彭德怀下令撤出战斗。

由于攻击地形十分不利,战斗打得异常艰苦,在书籍《红色蟠龙》里有这样一段描述:“日本鬼子将村里的窑洞全打通了,每个窑洞都筑有机枪阵地,形成交叉火力网。八路军战士们一次又一次地勇猛攻击,反复与日军短兵相接,伤亡极大……”

关家垴战斗沉重地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作为战斗的亲历者和指挥者,陈赓后来回忆:“这次战斗告诉敌人,太行山并不是无人之境,可以由他大摇大摆、横冲直撞的。”

如今,在关家垴山顶平地的最北端,一座镌刻着“烈士之血,革命之花”字样的抗战纪念碑格外庄严肃穆。碑后,一个隆起两米高的山包是烈士们的合葬墓冢。郝雪廷说,纪念碑上仅刻134名烈士的名字,但墓冢里的许多烈士都没有留下姓名。在侵略者面前,无数没有留下名字的革命先辈坚韧、勇猛、无私,用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关家垴村的沟沟岭岭间,久久回响着壮烈的英雄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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