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湾战争中给全球军队立起了一个跨时代航空装备标杆的第五代战斗机，是各国争相追逐的“神器”。但今时今日，最初的美好梦想大多演变为徘徊迷惘。第五代战机，到底比四代机强多少、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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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机的乱象与迷局
■武 为
顶级空军的标签是什么？答案可能有许多，而第五代战斗机必定位居前列。20多年前，在海湾创造了“零损”奇迹后，隐形战机F-117给全球军队立起了一个跨时代航空装备的醒目标杆。从此，五代机成为了各国争相追逐的“神器”。但今时今日，最初的美好梦想大多演变为徘徊迷惘。近日，土耳其航空工业高官在接受采访时坦承：土耳其五代机项目TF-X已处于停滞状态。此前，韩国宣布将本国五代机项目KF-X降级为“四代半”继续研发。
“五代机”似乎已经走到了历史的岔路口。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广阔的天空中只有美国F-22一款五代机孤独翱翔。变局发生在中国歼-20曝光后，似乎在一夜之间，各国的五代机计划就如雨后春笋般占据了头条：欧洲、印度、韩国、土耳其、瑞典、伊朗等近10个国家和地区纷纷高调展示了本国的五代机计划、方案和模型。日本甚至制造出了技术验证机X-2“心神”并完成了32次试飞任务。这当然不是巧合，或许这些国家的内心独白是：中国能研发，我们当然也可以。
然而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五代机最终成军的只有中国和美国，就连坐拥雄厚航空技术家底的俄罗斯，尚且在苦苦寻觅苏-57的出路，其他大多数国家的五代机更是停留在图纸上。
个中缘由值得深思。作为汇聚当代最尖端航空技术的作战装备，五代机身上每个零部件都是当代科技的高度凝结，且不论难度极大的“4S”（隐形、超音速巡航、超机动性、短距起飞）标准，仅仅是持续高额的资金投入就非一般国家能够承受。二十多年前，F-22的研发生产费用就已高达600多亿美元，而如今苏-57项目强大的吸金能力更是让合作研发的印度不堪重负几欲退出。况且，五代机的使用成本也远高于普通战机。据报道，F-22每飞行小时的花费几乎两倍于F-16。这些都是五代机发展中的“拦路虎”。
五代机到底比四代机强多少、强在哪？实际上，这至今仍是一个谜。虽然各方透露的消息显示，五代机在内部演习中完胜四代机，但技术不成熟、特定场景能力不足等弊端也屡见报端。
武器装备特别是高技术武器装备发展是重大战略决策，意欲发展五代机的国家不可能没有认识到上述问题，也不会不清楚自身实力的差距，那么为何依然要“飞蛾扑火”呢？
或许那更多是一种国家战略姿态的展示，牵引国防建设也好，强化战略威慑也罢，“自不量力”“好高骛远”这些评语不过是外界雾里看花。相信，每个发展五代机的国家在启动研发计划之前必定都做足了功课，可能的风险也曾预料到并有应对之策。例如韩国，长期以来从未停止与洛马公司的接触。
纵观科技发展史，新技术从小范围垄断向大范围扩散的历史进程虽然不可阻挡，但由于极高的门槛条件，高端技术的扩散周期总是比较漫长。对于一些有着凌云壮志却实力有限的国家而言，合作研发或直接购买将是拥有五代机的最快方式和可能途径。那些苦苦排队等待F-35的国家就是例子。
但从另一个角度观察，作为带有明显政治属性的商品，武器装备特别是五代机这种高技术装备的共享售卖必定不是一桩单纯的生意，其背后需要特定的国际关系和地区战略态势予以支撑。否则，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或许，这才是许多国家“迷失”在五代机中的真正原因。
放眼望去，五代机乱象的终结已然可期，但打破这一迷局却并非易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