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版:长征副刊 PDF版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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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掌上阅 亮剑弹指间

有一种亮光


■舒怀玉

夜深了,可是营区里那些定格在灯箱里的人,为何眼神依旧炯炯?那些不一样的光穿透纱质的帘窗,洒在军人那雄性的、坚毅的眉宇之间。

每当夜晚,灯箱就会被点亮。于是,那8颗魂灵,在夜色中闪亮。于是,我们不断地重逢。一次,又一次。

曾经,父亲教我掰着指头算过,倘若化戈为犁,如今是:103岁的张思德,92岁的邱少云,89岁的董存瑞,87岁的黄继光……但这些阿拉伯数字却永远凝固在29、21、19、22……的年轮之上。

军人每天的作息,折射出的信号强烈而又清晰:和平,只是战争的间隙而已。千万不要忘记,循着某种意义,我们都是幸存者。或者,幸存者的后代。一些基因,奇怪而又圣洁,像最高机密,遗传在比骨髓更隐深的血脉当中。

虽然贺拉斯说过:所有的母亲都憎恨战争。经年之后,也或许是不期而至,这些光芒烈烈的灯箱,会不会变成9个,或者10个?我是说,假如那一天真的来临。

无论如何,我都信:苍穹之下,厚土之上,灵魂比肉体走得更远,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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