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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掌上阅 亮剑弹指间

用底线思维应对“黑天鹅”


■胡有才

欧洲人一直认为天鹅都是白色的,直到在澳洲看到一只黑天鹅,这只黑天鹅的发现,对欧洲人造成巨大的思维冲击。后来人们将极其罕见且破坏性大、事先无法预料的事件称之为“黑天鹅事件”。“兵者,诡道也”,战争更是“黑天鹅事件”的“重灾区”和多发地带。在未来瞬息万变的信息化战场上,“黑天鹅事件”更是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甚至成为影响战场走势的“拐点”、决定成败的大“变量”。这就需要指挥员善用底线思维方法,立足最坏情况、朝最好方向努力,周密准备、主动作为、灵活应对,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以周密准备迎接“黑天鹅”。尽管战争是有规律的,但一般来讲,人们对战争中的“黑天鹅事件”的预测能力却极其有限。既然预测如此困难,且无法穷尽,不如主动去迎接风险,立足复杂战场,设定最坏情况进行周密的准备。正如诺亚方舟原则所言:预测下雨无济于事,建造方舟才能以防万一。如地震频发的日本在很多年前,基本放弃了预测地震方面的研究,转入抗震体系、地震演练方面持续投入和建设,做好地震必发的准备,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未来作战中,指挥员也应减少关注“可能性”,更多地关注“结果”,把主要精力放在做准备上而不是所谓的预测上。在“黑天鹅”到来之前,计算风险、估算最坏情况,着眼负面结果,建立具有相对普适性的防范体系。比如:完善综合防护体系、建立多种指挥通信手段、预留足够机动力量、储备足够作战物资等。在战场出现最坏的情况下才能绝地反击、峰回路转。如伊拉克战争中,美军在机步第4师无法从土耳其“借道”加入作战的情况下,能运用预备力量,临机投入173空降旅在摩苏尔、基尔库克实施机降,成功开辟北方战线。

以主动塑造减少“黑天鹅”。不确定性是战争的必然属性,“黑天鹅事件”是战争动态发展过程中的一个自然和不可避免的产物。但通过塑造“以我为主”的战场环境,执战场主动权之牛耳,抓住主动权去限制敌人的行动自由甚至剥夺对方行动自由,置敌于被动。这样,即使不能完全避免但可最大程度地减少“黑天鹅事件”的发生,尽最大可能维护作战体系有序运行。因为,限制了对手的行动自由,就限制了对手的选择;限制了对手的选择,就减少了不确定性事件发生的可能性。因此,作战中,要运用多种作战方式与手段,想尽办法造成对方通信失效、指挥失灵、行动失控,夺取战场综合控制权。而后,想尽办法将己方作战程式、作战样式、作战手段强加于敌,让对手随己方的指挥棒转,而不是按照对手的作战模式排兵布阵,迫使敌方按己方设计的步骤行动、在己方设定的战场条件下进行作战,最大程度消除不利因素、增加有利因素。这样,不仅可有效减少己方遭遇“黑天鹅事件”,还可适时给对手制造“黑天鹅事件”,把不确定性给予对手、把确定性留给自己,牢牢掌握战场主动权。

以灵活指挥应对“黑天鹅”。“处败有道,则胜必生”。“黑天鹅”出现突发性强,处置的时间和空间回旋余地小,一旦处置不当必将带来灾难性影响。因此,面对突如其来的“黑天鹅”,指挥员唯有处变不惊、灵活指挥,才能使战局朝最好方向发展,最终扭转战局、奠定胜局。注重快速高效、突出重点指挥。迅速判明“黑天鹅”可能引发的“蝴蝶效应”,快速定下决心,下达“不一定最精细但一定最及时”的指令,第一时间控制风险、消除后果,优先处置重点部位和体系节点,保证后续作战顺利实施。注重把不利因素向有利方向转化。把局部的、暂时的不利因素加以灵活运用,在险中求胜,跳出情况从打敌作战体系的关键处寻求破解方法,以反制扭转局势。注重运用分散指挥方式。赋予一线指挥员临机处置权,使其把握稍纵即逝的战机,快速有效应对战场“黑天鹅”事件,避免风险集中在一个指挥层级上,从而维护作战行动的有序性。当年毛主席授权各野战军指挥员“情况紧急时独立处置”“机断专行,不要事事请示”,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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