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长征副刊 PDF版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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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掌上阅 亮剑弹指间

信仰是军人的生命


■邵天骏

严志明刊发于《解放军报》长征副刊的组诗《信仰的故事》,向读者呈现了一幅全景式的唯美画面。那徐徐展开的长卷上有井冈杜鹃、有军人的血性、有边防哨所,处处体现着信仰是军人永远的生命,军人有血有肉和有信仰的丰满形象刹那间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信仰的故事》由三首诗组合而成。它们既相互依存又各自独立成篇,既上下衔接自然又有军人的影像定格,既选择了具有代表性的地域特征又凸显了军人对信仰的高度趋同。那种时光的倒影,那种军人的傲骨,那种血肉的交融,那种情感的再现,都浓缩在了一个个信仰的故事里,给读者带来无限遐想。

“神奇的井冈山,总有一个声音/从最深处传来,不忘初心/把一片血的杜鹃花的故事翻开/落下一瓣一瓣流泪的花叶/上面写满腥风血雨的苦难/我读懂它的血性和骨朵……”诗人从杜鹃花写起,深入发掘血红的杜鹃花背后的故事和意义。最后诗人写道:“如今,井冈山上的一片片杜鹃花/灿烂无比,已成为井冈山的壮景/在阳光下放射光芒,每一枚花朵都会/深切地打动我生命里跳荡的心”。

这是组诗里的第一首诗,取名为《井冈杜鹃》,以井冈山最有名的杜鹃花来衬托血的红色,还有一瓣瓣花叶流泪的拟人化,上面布满了在残酷环境下遭受的苦难。这样的情景描写、拟人和比喻的手法,皆使杜鹃更加立体,很好地突出了井冈杜鹃的漫山遍野。人们只要一提起井冈山,就自然而然地联想到那里的杜鹃。诗人的眺望,恰到好处地使井冈杜鹃有了一种别样的精彩。

“骨头,军人的骨头/是铁质与热血熔融,合金的/是苦汗与咸泪凝聚,激流的/是在体内筑起血肉长城的梁柱……”

组诗里的第二首诗《军人的骨头》,同样再现了信仰是军人永远的生命。军人的骨头从来就是坚硬的,它是合金的,它是激流的,它是血肉长城的梁柱。诗人的笔端流淌出来的分明是对军人保家卫国的由衷赞叹。军人的骨头从来就没有软弱过,它能顶天立地,排山倒海,它能挡住敌人的枪林弹雨,它又能创造一个个奇迹。“一根骨头,是一座山峰的峭石/鹰之翅膀,风卷云烟的血光/一根骨头,是铁与血冶炼制造的/射出拳头攥出汗的子弹/军人的硬骨头/与旗帜,与胆血,与灵魂一起/守卫共和国开放、静远、安详的土地”。信仰使军人始终成为一个坚强的支柱,没有什么危难能使军人低下头来。这就是军人对信仰的追求,这就是军人傲骨的呈现。

“这是用战士的慧眼与枪口/垒成的古铜色的城堡/屹立在荒凉狼烟的边境线/站在鹰飞翔的高度/瞭望万里绵长的边疆/那一面由多少烈士的鲜血染红的旗帜/迎风猎猎飘扬……”

也许是个巧合,第二首诗中的“一根骨头,是一个孤寂的哨所”,又自然而然地延伸了开去,于是第三首诗也就有了《哨所》来为信仰的故事增添分量。军人的慧眼与枪口,反映出两者之间的某种相似性及关联性;海拔高度与祖国边疆,则不知不觉编织成哨所观察和警惕的经纬。类似具有丰富想象力的诗句为整首诗平添了浓浓的色彩。“我只知道,这座长眼睛的哨所/像高山的大树根/像铁爪一样深探/扎根在风漠云烟的疆域/守望山山水水,孤寂无言”。诗人观察事物的能力和敏锐性是非常高超的,这也为他的诗歌创作风格和别具一格的诗歌特色奠定了厚实基础。

严志明组诗《信仰的故事》其特点之处在于,把有关军人信仰的故事通过井冈杜鹃、军人的骨头和边防哨所三个意象娓娓道来,在信仰的旗帜下低吟浅唱,读后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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