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长征副刊 PDF版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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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掌上阅 亮剑弹指间

踏浪而歌

——读《张富清传》有感


■钟泽畅

如果把老英雄张富清的人生比作大海,那么,《张富清传》(陕西人民出版社)一书就是作者钟法权精选记录的一朵朵闪闪发光的浪花。作者对老英雄传奇人生的生动记录,也是对老英雄一生低调、深藏功与名高尚人格的深情讴歌。

2019年,老英雄张富清在不到半年时间里,先后荣获“共和国勋章”“时代楷模”等五项崇高荣誉,成为世人公认的英雄人物,成为我们这个伟大时代的道德标高,成为全国人民学习的先进典型。写好这样一个全国知名的重大典型,对作者钟法权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他跳出生活的原地,以塑造典型的环境来塑造典型人物,捕捉发现英雄不同常人的闪光浪花,探寻英雄有别于常人的浪潮人生,记录英雄闪耀着光辉的兀立浪峰。

张富清的人生丰富而生动,如果仅仅只是平铺直叙地推进故事发展,所记述的一定只是一些生活的琐碎,他英雄的“硬核”将被淹没在历史的缝隙之中,英雄的光辉形象就有可能成为一笔波澜不惊、平淡无奇的流水账。在《张富清传》一书的创作中,作者并没有对主人公漫长的人生进行平面地扫描,而是以俯视的视角记录那些最闪亮、最奔腾、最耀眼的浪花,让作品绽放出斑斓多姿、异彩纷呈的特质。

张富清一生打了很多的大仗、硬仗和恶仗,作者并没有无节制地对其英雄壮举大书特书,只是选择具有代表性的几场战斗,如“血战永丰”“激战壶梯山”和“杨家凹”三个主要战斗场景进行细致描写和刻画,张富清不怕流血牺牲的英勇画面便跃然纸上,实现了窥一斑而知全豹的效果,他不怕死的英雄形象在典型环境的烘托中得以栩栩如生。作者对英雄勇当突击队员传奇故事的讲述也不是一味地遍地开花,而是进行了精妙的布局,把对英雄血性的歌颂作为升华人物的支点,将英雄冲锋陷阵的战斗故事分别插入开头、中间和结尾四个小节之中,既做到了锦上添花,又实现了提升作品高度的作用。

张富清的一生,军旅生涯只有6年时间,枪林弹雨的战斗历程只有3年的时间,有30多年的时间是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度过的。战争年代生与死的考验是如影相随的,艰难困苦与惊险也是无处不在的,而和平年代的生活则是平凡、琐碎,如何从平凡的工作、生活中提炼出“真金白银”,就需要作者具有善于从平凡中挖掘不平凡的能力。作者沿着时间的脉络精心打造的26个章节,都是张富清大海一般人生中闪烁的缤纷浪花,如“找水”“驻村”“一双草鞋”“连心路”等章节,让读者从中感知张富清极致的人生和初心坚守,体味老英雄本色一生的秘诀。

老英雄的人生有浪峰也有波谷,《张富清传》以平实的笔调对老英雄的人生低谷进行了深情的描绘。例如,张富清在参军前的“长工”“奴仆”和“瓦子街的转折”,转业后“到来凤去”“粮油所主任”和“改造”,以及他离休后的“重新站起来”“榜样”和“亏欠”等章节,作者通过对波涛暗光的书写,使故事在平淡中有了起伏,也有了波澜和韵味。

什么是艺术?巴尔扎克认为艺术“源于生活”,但他同时又坚定地认为艺术的真实不等于生活的真实。从近18万字的《张富清传》一书中,我们可以感知和品味到作者用艺术的眼光和写实的手法驾驭重大典型和重大题材的能力。如此,一部扎实、稳重、动人、美好的作品像一部立体的电影呈现在广大读者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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