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长征副刊 PDF版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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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掌上阅 亮剑弹指间

英雄人物的崇高礼赞


■温亚军

在战火中成长,是张曙光在长篇小说《葵花向太阳》(辽宁少年儿童出版社)中表达的主题。主人公高向阳从一个懵懂乡村少年进入人民军队,在党的培育下,经过硝烟的洗礼,最后成为我军的高级将领。这是作家张曙光着力打造爱国情怀的又一个英雄人物。

《葵花向太阳》着力塑造了高向阳、葵花、贺敏学、刘团长等一系列人物形象,以乡村、军校、战场这些地点上演绎的情节构成小说的重要元素,以高向阳普通却又特殊的成长经历为主体,重塑当下人们对战争文学、英雄人物的认识。这大概是作家创作这部长篇小说的初心,也是作家一直要抒写的英雄情怀。作家对高向阳等人军旅生涯成长历程的叙述语言是不动声色的,沉静地娓娓道来,其内心却是心潮涌动。这涌动,一方面是作者不着浓烈色彩的文字,书写着战争人生的跌宕起伏,使笔下人物内心涌动的情绪总是以不平的动态持续凸显;另一方面是作者寄托在字里行间的深情,使叙述者内心的热气穿透纸背蒸腾而出,让读者的情绪笼罩在由此氤氲生成的氛围中,唏嘘、抚惜、沉思,却心生感动。

作家的创作能力体现在塑造人物、铺设情节上,尤其是军事战争小说,如何做到故事引人入胜,仍然困扰着许多作家。作品情节的起伏具有朴素的生活哲理,人物的人生和命运就像小说里情节的转折那样,具有不可预料的曲折性和难以预测的发展态势。事实上,张曙光并没有把一种生命的哲学寓意寄托在小说的人物本身,更没有让永恒和平凡表达他所有的思想内涵,而是有意识地讲述高向阳、葵花从大牙河畔出发,经历硝烟熏染,最终成长为共和国将军后又回归故乡的不平凡故事,以此完成他对这些英雄人物的崇高礼赞。张曙光叙述的这个长篇小说故事中,生动阐释了永恒与平凡的生命哲理。

不管是高向阳在战争年代的成长,还是对爱情婚姻的选择,以及退休后返回故乡的选择,作者避开了战争小说的固有模式,没有写得那么惊心动魄。他遵循的是多变的生活逻辑本身。在小说的叙述结构上,张曙光采取线性推进的形式,从主人公的少年时期写起,当小说里的人物命运已经走向成功或者低谷的时候,作者没有让他们停留或者倒退,而是赋予他们继续向前的勇气和动力,让他们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葵花向太阳》用大量篇幅试图说明这些人物的命运,结果也达到了作者想要表达的效果,通过高向阳这些军中人物,展示那个年代军人在战争中的英雄豪迈气概和人性之光。

值得一提的是,张曙光近年来创作出版了《神枪》《军魂》《殉国》《小镇将军》等多部军事题材长篇小说,小说的素材来源于几年前他作为人民武警报社“学历史、讲传统、铸军魂”系列报道的撰稿人时先后写作的数十篇有关武警部队红色历史的文章,时间跨度从延安时期到改革开放,这些文章全面回顾了武警部队一路走来的光辉历史。他查阅了大量资料,采访了众多的老领导、老英雄,这些史实报道在报纸上刊发后在基层部队反响很大。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个英雄人物的英雄事迹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让他从内心涌动起强烈的创作欲望。

可以说,《葵花向太阳》以特殊的历史战争为背景,写出了一批特殊人物的命运,还原或者创造了高向阳等人物的另一种人生——他们的人生观、价值观和爱情观,使这些人物的命运在历史和现实中形成了强烈的对应,彰显出战争年代革命军人的现实状态和精神图景,这也是作家本人对英雄人物的崇敬和对英雄主义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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