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人的因素，文化的概念就难以成立。正因为有了人的辛勤创造，有了人的精神风景，有了人的自觉传承，文化才有了成长的基础和存在的意义。一如强军文化建设的根本落脚点在于培养“四有”新一代革命军人，联合文化建设就是要通过文化影响人、塑造人的特殊力量，使官兵具备更高的联合作战素养，使一支部队在联合作战中的整体协同力得到跃升。与此同时，联合文化建设的主体是人。联合文化建设如何建？效果如何？都直接取决于建设者的智慧与努力。今天的《解放军报》长征副刊版提出问题：从“文化与人”的视角出发，联合文化培育什么样的人？这样的文化由谁来建？这是两个有所区别又密切相关的问题。在这种背景下，官兵有时候是故事中的人，有时候又是讲故事的人。
入乎其内 出乎其外
——关于联合文化建设的“头脑风暴”系列文章之九
战胜不复 知变致远
■张明仓
文化的实质在于化人。以文化人、以文育人，培养造就大批新型军事人才特别是联合作战指挥人才，是培育联合文化的根本目的。培育联合文化，其中最具基础性、根本性、战略性的任务，就是加快构建联合作战知识体系，为培养联合作战指挥人才、赢得未来联合作战胜利奠定“知”的基础。
《孙子兵法·虚实篇》云：“战胜不复，而应形于无穷。”联合作战知识，不是传统战争的产物，而是联合作战这种新型作战的经验结晶。培育联合文化，显然不能拘泥于以往的作战知识，而要适应战争形态向信息化战争演变的大趋势，把握作战形式向一体化联合作战演变的新要求，做到知变应变、求变用变。
知彼知己，胜乃不殆。孙子兵法这一思想，早已被中外奉为圭臬，但人们对“知彼知己”的理解却容易简单化、静态化，即使承认“己”“彼”是变化的，也往往忽视“知”本身也在不断变化。从联合作战的需求看，联合作战指挥人才的必备知识主要有：联合作战经典战例和历史经验；联合作战基本原理和制胜机理；联合作战各军兵种力量的组成；联合作战主要武器装备的战术技术性能；联合作战的基本样式和主要战法；等等。我军多年没有打仗，对联合作战缺乏直接经验，解决联合作战“知”的问题，既要知己之变，也要知彼之变，善于鉴彼之长补己之短。但“鉴彼”决不能亦步亦趋、食洋不化，而要全面知彼，取其优去其劣，以扬我之长、克敌之短。说到底，我们既不能依靠自己昨天的知识备战谋胜，也不能仰仗别人过去的经验制胜未来。
知天知地，胜乃不穷。“将不通九变之利者，虽知地形，不能得地之利矣。”刘伯承元帅在作战筹划上有一句名言：“五行不定，输得干干净净。”刘帅把任务、我情、敌情、时间、地形等“五行”，视为定作战决心、夺取胜利的关键。当今时代，联合作战是多种类型作战力量在陆、海、空、天、电、网等多维作战空间的整体行动，“天”“地”在战争中具有全新的内涵和意义，战争制权由制陆权、制空权、制海权进一步向制天权和制信息权拓展。这就要求联合文化的培育，不仅要重视联合作战理论知识体系的构建，而且要重视高科技知识的更新和普及，引导官兵全面提升信息化素养，努力做到下知地理、上通天文，跳出业务一隅，跳出视野局限，跳出思维窠臼,真正按准战场脉搏，牢牢掌握战争主导权。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联合作战知识是新知识，但又不是凝固不变的。培育联合文化，要始终做到知世界军事发展大势，知现代战争形态演变，知强敌强手战略调整，知战场空间多维拓展，知“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战法变化，深入掌握慑敌制敌胜敌的机理，为打赢未来战争提供理论和技术支撑。
（作者系军事科学院军队政治工作研究中心副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