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面我摘了一大段,比如说维和步兵缺粮食,单城(音)也缺粮食,塞利雅也缺粮食。步兵营担负粮食运输任务,那一系列的困难就来了。比如遭到族群的阻拦,你怎么办?他遵循困境法则,已经觉得了无计可施了,外面这么多人,七个人的特战队,无论如何是不能和他们……族长的女儿重病被救,那这个矛盾得到了缓解,每一步都是这样。包括步兵巡逻的时候,紧张的扑到了疑似恐怖分子。这个战争可不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是这样一种境遇中的,我们的维和步兵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包括联合国特使,粮食运到了不给我们,我们怎么对待他。包括说他是难民也好,流氓也好,出言不逊侮辱我们的朱戈南(音),那怎么对待他的?始终处在这样一种困境中,那被动中如何主动的完成我们的维和任务?好看,内容有张力。所以这个剧的情节处理上,在艺术文本上是很下了工夫的。那人物的性格,如果把他作为一种类型创作来看,当然这种类型有很强的纪实色彩,有些流行的类型元素是可以把人物符号化的,这些人物性格既有着某些共同的当代军人的一些性格表现、性格方面,也有着我们剧作者在深入生活基础上的开掘,我细品这几个人物,比如说聂风(音),他有一个前史,他是汶川地震造成的孤儿,这种东西是他心中的影子,以至于他在执行任务时会产生幻觉,这些东西就比我们过去看到的委内瑞拉特训单纯的勇士形象更鲜活。宋建臣(音)在执行任务时,他的老父亲去世了。等等,这些都是对他们的冲击和影响,在他们军人的身上,包括在组织的帮助支持下,在战友的关心中,在他们强大的内心世界调整下得到解决,所以看起来不空。包括佟项珍(音)的女军医形象,包括她被聂风所救那一点以及她和家人的关系,我们能够把军人的血肉表现出来才能更有力地影响青年人。我们拍这么多影视剧,如果单纯的迎合某一味的观众行不行?那样作用是有限的。所以我们的编剧和创作人员在这方面下了工夫,既要考虑今天观赏市场的现实,但是偶像没有也不行。我们当代军人的偶像在什么样的度中把握,在什么样的丰满叙事环节里把握?我觉得这部剧在努力。既要考虑到当代观众的接受,又要接地气。所以聂风(音)说我不是太阳的后裔,我就是太阳。这种豪气要有。因为我们不是拍一部传统的军旅题材,在这样今天大的环境下,它是鼓气的东西、是张扬的东西。所以度要把握。对这个题材的选择和刻划,我是持十分肯定的意见。
第二,我们需要讨论一些东西,维和题材放在今天,尽管已经有了《维和步兵营》,但是我们的观赏陌生化问题依然突出。维和不是今天有的,维和是很早就有的国际行动,至少有50多年了,我们从90年代陆续派出,到现在也有28年了,参加了那么多的维和任务,兵员12000人,我们表现蓝盔步兵营的时间不长。我觉得它是新的生活视点,我们的影视表现是近年来才有的,所以更是陌生的艺术视点,那我们就要考虑有多少人知道蓝盔行动,有多少人懂得蓝盔行动的意义。我们参加维和行动的主旨有多少人了解,什么是有作战任务的蓝盔行动,又怎样让观众有兴趣地来看我们的蓝盔行动,来看我们有作战任务的蓝盔行动,仍然是先行者和艺术创作者们应该进一步考虑的问题。比如说怎么样赋予它更有影响力的艺术处理方式,我们经常把维和步兵营端出来了,怎么样让观众较早介入到剧情当中去,就是我们的宣传工作,我们这个作品里融入的东西让观众较快进来。其实我们剧里有,剧里不止一次提到维和三原则,比如说维和任务有,但是我觉得还不够,这方面要动点脑子。
随之而来的是政策把握问题,我们在维和行动中究竟要执行哪些政策,我一边看一边想一边找,刚才说行动受阻,受阻的时候我们怎么办?这个办不是抗日战争、不是解放战争,那一定是有原则下的怎么办。我们至少要让观众知道什么,比如说维和三原则,在哪些场合,比如说我们做准备的时候,我们向官兵进行了宣讲。高波后来讲了一句话,维和三原则当然要执行,但是我们战士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还是要反击,但还是要强化一些。我在看时想近年来发生的事情,比如说利比亚战争,我们反复看,但是我们了解的还不是太多,那如果不看,有的人就说那是美国人搞的?是不是那么简单?不是这样的。这里面也是这样,我们一开始的背景是西非,西非有哪些国家,有一段是在南非。那人们会问,塞利雅是哪个国家?塞利雅是谁?非洲国家有很多地区是部落组成,那土著族长,涉及到国家上层的内部矛盾,我们和土著之间的问题相对来说好解决,国家上层的矛盾,比如政府与反政府之间,终将又有上将阿名(音)的内鬼行为,沟通了乌托,很复杂。这部剧很饱满就是因为有这些东西,可以说勾连缜密,从艺术作品本身来看都非常缜密。那就有一个问题,分寸的把握问题,就是把这些国家的矛盾展现到什么程度?我们的维和部队又可以介入到什么程度?我在想这个事情。应该说这部剧作里介入的相对较深,那我们需要再斟酌一下,因为这种题材是带有国际性的题材,我们在走出去的路上,我们大胆去拍这些题材,意义重大,但同时要有谨慎处理的小心也是不会错的。
重复地说,如何坚持在维和的原则中维和,是这部剧作最大的政策戏点。我在想这个剧最大的戏点实际上是政策戏点,就是如何坚持在维和原则中维和,同时也是我们的戏剧难点。现在这个作品从艺术本体来说,现在就端出去,有点不放心。比如说联合国秘书长很早就提出维和三原则问题,比如说围城的时候,林建峰(音)说底线是什么?高波(音)说威胁到我们的安全还击。是不是这样?它和战狼还不一样,战狼是个体行为,英雄气概这是没说的,但是我们这个是集体行动,当然个体背后有国家,但是我们的集体就是国家。所以我们想看到很痛快的东西和场面,但是我们不能图痛快,我们要考虑情节设置的可行性问题。比如说那些战斗,战斗本身表现都很好,战争的残酷性从一开始就出来了,很好,毫不留情。战争嘛,这是一言难尽的事情。但是我们要思考的是,我们这些战争真实发生的基础是不是可以把主要内容琢磨一下,换句话说,是不是真实发生的,当然不必纠结于真实,但是我们今天面对这个题材,我特别想说的是,我们要斟酌一些东西。前两天我们去看片,最后有一句话我印象很深,你打得很热闹,但是你不能写此片依据真实事件改编。这里面就有一个把握的问题。
作为艺术情节,毕竟是要编制的,来源于生活要高于生活,那编制到什么程度?或者这种类型,就是纪实性的情节类型可以编制到什么程度?可以虚构到什么程度?当然我们有一些剧可以琢磨和参考,比如《红海行动》、《战狼》,然后考虑我们可以虚构到什么程度,我们可以更上一层楼,但是到哪一层?这个要思考。
最后,我们创作者肯定经过了反复考证了解,我们的军衔,一开始都是降级。你是陆军政治工作部上校,到这边就变成中校,到了维和步兵营统统降级了,这里面要统一起来。这个营不是一般的营,我们打U2那个,那都是团长当营业,营业当连长。马非(音)绑架特勤七个人以后,让聂风绑总统去,但是聂风提出来一个人完成,后面一定是高潮戏,但是反复看,按照现在拍出来可能还是挺好看的,但是我觉得有点不足。最后只需要他最后带走吉尔(音),他自己没戏,是狙击手把乌托(音)的狙击手打死了,他的身手没有展示了,有点高起低落。聂风在这个戏里没有立起来,前面很较劲,但是到现场之后他没有更多的行动,他一抬头,狙击手已经被咱们自己人消灭了,最后就胜利了,就是能不能把这个再往上?还有就是北斗卫星系统的启用,有一段话我觉得倒不一定这么说了。
总之是两个心情,写得很有意义也很饱满,那最后有点顾虑,怎么斟酌的更完美。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