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解救还是葬送?
不怕丢人地告诉你,我险些成为你的“前辈”。早在2008年,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大二的我觉得再也无法忍受母校的诸多行径之后,我选择拿起电话,痛诉其“十大恶行”,没错,我没出息地把这些都告诉了妈妈。洋洋洒洒好几十分钟,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一吐为快,把所有不公不平不欢不快都倾泻而出之后,我发现,唯独那句“我想走”说不出口。
倒不是我的母亲多么凶煞让我不敢说,相反,恰是母亲的慈爱与包容让我不能说。我可以料想,真当不顾一切后果说走就走了,爱的代价大到我承受不起。很多时候,我们都不是在为自己而活,但最终说到底,又还是在为自己而活。
后来,那些自认为无法忍受的言行都一一咬着牙忍受了。更没出息的是,我爱上了曾经让我咬牙切齿的军营。
选择以“逃”代“走”,或许是对约束生活的短暂解救,却是对未来前程的长久葬送;或许是对自我自由的短暂解救,却是自尊自爱的长久葬送……
能预料到的是,当你“逃”开军营之后,凄凉与落寞、指责与谩骂会在一段时间里困扰着你。自己选择的路,即便跪着也要走完。你可以去查查,因涉嫌逃避兵役而被韩国禁止入境的美籍韩裔歌手刘承俊,在时隔13年后“下跪谢罪”,小伙你说,他为何下跪又为何谢罪?
不能把矛头只指向你。相信如此坚决的你,来到军营并非所愿。军营不是托儿所、管教所,需要来“降服”各式各样家庭难以管束的“熊孩子”。他只是“熊孩子”也就罢了,军营自然有他所逃不出的五指山。怕就怕,家长们送来的是“极其消极”“极端行为”“极其恶劣”的“三极份子”,选择解救还是葬送,往往就在一瞬之间,又在相互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