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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 解放军报社

印刷 北京盛通印刷股份有限公司

总发行处 北京报刊发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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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路”并举:大力推进理论宣传大众化通俗化

作者:■柴永忠

摘 要:理论宣传创新是一个“永在路上”的命题。当前,进一步推进新时代党的创新理论宣传大众化、通俗化,让科学理论“飞入寻常百姓家”,是党报党刊的主责主业。实践证明,只有“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扎根时代、勤于实践、敢于斗争,自觉乘科技腾飞之势而上,善于在变局中开新局,才能不负时代、不辱使命。

关键词:理论传播;宣传创新 ;媒体融合

讲理论,是理论宣传的通俗表达。理论是思想的结晶,是智慧的凝练,是实践的先导。“主导一个人观念和行为的,是活在他心中的理论。”讲理论,尤其是讲好新时代党的创新理论是党报党刊的主责主业,是推进科学理论大众化、通俗化,使之“飞入寻常百姓家”的必由之路,也是理论转化为“改造社会、改造世界的物质力量”的关键之举。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我们党是靠理论武装起家的。理论武装从心开始,“唤起工农千百万,同心干”的过程,是理论付诸实践的过程,也是实践完善理论的过程,但首要是理论传播大众、拨亮心灯、吹糠见米的过程。站在“两个一百年”的历史交汇点上,肩负着让《解放军报》政治上更强、传播上更强、影响力上更强的光荣使命,我们更加深切感到大力推进理论宣传创新的如山责任。

一、讲理论,首要做政治上的明白人

宣传工作是党的思想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党报党刊是党指导工作、教育群众的有力武器,“政治家办报”传统既是舆论宣传一以贯之的指导思想,也是衡量宣传工作得失成败的“试金石”。

早在延安时期,毛泽东同志就深刻指出报刊宣传要始终恪守党性原则,“务使报刊宣传服从于党的政策”“各地党报必须无条件地宣传中央的路线和政策”。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同志更加强调报刊宣传应在无产阶级政党领导下为无产阶级服务这一根本属性。

2018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用“九个坚持”,精辟概括了党的宣传思想工作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把我党对宣传思想工作的规律性认识提升到新高度。2020年12月,他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民主生活会上强调,我们党要始终做到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把党和人民事业长长久久推进下去,必须增强政治意识,善于从政治上看问题,善于把握政治大局,不断提高政治判断力、政治领悟力、政治执行力。从“九个坚持”到提高“三力”,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精神为进一步推进理论宣传创新指明了航向。

创新不是变轨,更不能变向。离开守正,创新就丢失了灵魂。面对众声鼎沸的舆论生态,面对光怪陆离的价值冲击,面对霸权霸道霸凌的肆意抹黑,党媒的理论工作者必须敢于斗争善于斗争。越是多样越要确立主导,越是多变越要高扬主流,越是多元越要有主心骨。挺立时代潮头,直面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需要“更新、更勇敢的头脑”,需要主动识变应变求变,但理论宣传变的只能是载体手段和语境表达形态等,举旗铸魂、固本培元、凝心聚力的大根大本不会变也不能变。

笃行“政治家办报”,严守政治规矩政治纪律,无论风吹浪打,始终站稳政治立场,保持正确政治方向,时刻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贯彻军委主席负责制;始终在政治立场、政治方向、政治原则、政治道路上同党中央、中央军委和习主席保持高度一致;爱党、忧党、护党、为党,始终做政治上的明白人,确保宣传思想工作的领导权牢牢掌握在忠于党和人民的人手里,对理论工作者而言,是须臾不可离弃的最高原则,也是一切创新实践的出发点与落脚点。当前,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进一步推动学习贯彻习近平强军思想走深走实,用以武装头脑、指导实践、推动工作,是我们的主责主业和重大政治任务,是检验党性和学习成效的关键,也是检验理论宣传创新成效的关键。

始终坚持以党的旗帜为旗帜,以党的方向为方向,以党的意志为意志,既是《解放军报》的最高原则也是光荣传统。《解放军报》创刊之时,就宣示了这样的办报宗旨:“使中央、国防部和总部各机关的领导意图更加迅速地、准确地、同时又是‘一竿子插到底’地传达到各个部队中去。”回望来路,《解放军报》之所以在各个历史时期始终能够得到广大官兵信任,部队之所以把阅读《解放军报》作为“三个半小时”之一加以坚持,归根到底,就是因为《解放军报》能够及时准确地传播党中央、中央军委的声音。《解放军报》的权威性来自这里,《解放军报》的价值也体现在这里。近年来,无论是宣传新时代党的创新理论,“让党的主张成为时代最强音”,还是有力反击历史虚无主义逆流,震慑遏制假恶丑,当好意识形态领域斗争的生力军,《解放军报》的理论宣传始终恪守党性原则,旗帜鲜明,不惧风雨,弘扬主旋律,强大正能量,正本清源,充分发挥了“压舱石”“刀尖子”作用。

二、讲理论,当生发浸润于时代的土壤

语言的力量来自对时代的理解和把握,只有时代的语言才能最好地阐释时代的理论,而时代最鲜活的语言往往存在于大众之中。

理论宣传包含着“理论掌握群众”的逻辑,也包含着“群众掌握理论”的逻辑。“理论掌握群众”实质是理论武装,强调以科学理论为指导,以理论灌输为核心,以说服教育为抓手;“群众掌握理论”实质是实践运用,强调以信仰信念为前提,以活学活用为重点,以推动实践为圭臬。马克思主义理论宣传要实现“理论掌握群众”与“群众掌握理论”的有机统一,才能彰显强大生命力。

理论指导实践的基础是对人产生作用,表现在入脑入心,而入脑入心离不开语言文字。语言是思想的载体,理论是文字的凝练。思想共鸣要靠语言交流,理论共识先要文字接地。接地,就要说要写大众看得懂、听得进、记得住的话,走出象牙塔、告别舒适区,规避“脱离群众、脱离生活、脱离实际”的盲点。

宣传思想工作本质上就是群众工作,根本目的在于宣传群众、教育群众、引导群众。我党历来也是用群众工作的思维方法来推动宣传思想工作的。早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毛泽东同志就强调要多报道“与群众生活紧密地关联着的”事件,在文风话风上要尽可能用本地的土话,“不会写本地的土话,也要用十分浅白的普通话”,以便于群众理解。1927年毛泽东同志率领秋收起义部队向湘赣边界挺进。一路上他多次向指战员阐述根据地的重要性,但大家对什么是“根据地”一头雾水。一次在文家市休整,毛泽东同志决定换一种讲法,他诙谐地打比方说,我们一天到晚行军,走累了就要坐下来歇歇,而人要坐下来就得有屁股,根据地就是我们的屁股。人没有屁股就得累死,革命没有根据地就无法坚持长期斗争。一席话,让大家茅塞顿开。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2013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党性和人民性从来都是一致的、统一的。他向来倡导朴实求实的文风话风,在浙江工作期间,发表在《浙江日报》“之江新语”专栏上的200余篇文章,皆是饱蘸泥土气息的范文。他曾写下这样一段话:“语言的背后是感情、是思想、是知识、是素质。不会说话是表象,本质还是严重疏离群众。”执掌中央工作以来,他身体力行转文风正作风,谈及纠“四风”他强调“照镜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直面深化改革他谆谆劝勉要“敢于啃硬骨头,敢于涉险滩……”质朴的语言深深地感染鼓舞着我们,带动了全党文风作风的转变。

2018年10月,《解放军报》“思想战线”版刊发的一篇《王继才是一本厚重的百科全书》的言论,引发强烈反响。该文跳出了一般纪念文章就事论事的窠臼,把王继才放在历史与时代的对撞中解读审视,从苦与乐、大与小、得与失、单调与多彩的多重对比中,丰满了英雄的形象;质朴隽永的文风也少了一般典型“高大全”的距离感,让人可信可敬可学。

三、讲理论,须善用最鲜活的故事开智慧

“练于骨者,析辞必精;深乎风者,述情必显。”严肃板正是讲理论的常态,却不是唯一形态。大江东去是风景,晓风残月亦有风韵。文无定法,理论宣传能不能说故事、讲案例?毛泽东同志的名篇《愚公移山》做了生动回答。

讲理论就是在讲道理,一则好故事常常胜过一打道理。约瑟夫·奈说过“中国领导人都是讲故事的高手”,此言不虚。我党老一辈革命家中不少是用故事讲道理的大师,一二则贴切生动的事例,往往瞬间打通理想和现实、丰满与骨感的壁垒,让人印象深刻。新中国成立之初刘少奇同志多次用《孟子·离娄》中“懒汉偷吃供果”的故事教育党员干部要敢于讲真话说实话;改革开放之初,小平同志的“黑猫白猫论”则为全党“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打开了新视野。

讲故事绝非搞“故事串烧”或“故事汇”,其关键是在深邃与浅显的相荡相击中,反刍与升华理论。“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理论文章往往容易下笔千言、一发难收,但长短却非文风优劣、文品高低的标尺。《人民日报》任仲平、《解放军报》解辛平文章都很长,但读者却反映好看耐看、有嚼头,原因是这些文章往往以新闻故事、史实案例通贯全文,寓理于事、融理于情、史论糅合;少了刻板矜持、多了执子之手,规避了大水漫灌、冷漠无感,使高大的理论走下神坛、充满生活的氤氲。2020年10月21日《解放军报》刊发的《正义之战必胜》的解辛平文章,是解放军新闻传播中心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推出的重磅力作。该文一改政论性文章传统套路,既没有居高临下端着讲大道理,也没有故事摞故事,沦为“掉书袋”,而是注重在庞杂的史实中挖掘鲜为人知的细节,从耳熟能详的道理中洞见当下的意义,在过去未来拉进拉出中让历史说话,在不知不觉阅读中被感染,刊发当日取得了全网置顶的好效果。

四、讲理论,学会把握火候拿准“时度效”

“时”强调的是打点。理论的全部意义在于指导实践,而指导实践必须也只有从破解矛盾问题入手。问题是时代的声音,有的放矢必须突出问题意识,强化问题导向,这就需要理论工作者俯下身子“脱鞋下田”,找准病灶症结,将大道理与小道理有机统一起来,学会自觉地从马克思主义理论中找寻观察解决矛盾问题的立场观点方法,既深植时代土壤,又瞅准时机“天窗”,既贴近读者,又把控好原则底线,不抢先不落后,巡诊把脉、对症下药,于乱云飞渡中寻觅稍纵即逝的战机,果断出击,方能袪邪扶正、否极泰来。

“度”讲究的是分寸。浅尝辄止和过犹不及都是理论宣传的大忌。不管是谁、不关情势、不问皂白,一个剧本演到底,一篇说词走天下,一把尺子量古今,在宣传上都是犯了主观唯心主义的错误。自说自话的深层原因是没有做扎实细致的调查研究,只考虑了教育者自身的需求和任务,却忽视了受教育者的实际情况,从根本上背离了党的“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的思想路线。近年来,一些媒体在这方面的教训不少,很值得大家认真研究汲取。

“效”拿捏的是结果。“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我就在你面前,你却在玩手机。”网语虽谐谑,却也道出时下个别宣传的窘态。造成线上线下舆论场割裂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说话不在一个频道,只满足政治正确和逻辑自洽是重要原因,其结果是说的热热闹闹、讲的轰轰烈烈,受众却好像被屏蔽了一般。

进入自媒体盛行的互联网时代,人人手里有话筒、有遥控器。年轻人更是思想活跃乐于倾诉、喜欢参与,对简单刻板的说教比较抵触,这些新特点对理论宣传都提出了新课题。“吸睛”“粘粉”能力是影响力、传播力的基础。忽略了“时度效”,满足于照本宣科,只能沦入隔靴搔痒、隔空打炮。内容为王虽说是硬道理,但道理要真“硬”起来,有时怎么说比说什么更重要。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闻宣传创新,不能仅仅停留在一般的喊口号上,要体现在具体文稿的撰写、修改和具体事件的宣传、报道上,要体现在如何拓宽工作思路,更新办报理念,丰富办报手段,突出办报特色,增强发展活力,提高新闻宣传的吸引力、感召力、战斗力上。

“事必有法,然后可成。”理论宣传要拿起批判的武器,弘扬正能量,回击假恶丑。理论大众化、通俗化的过程必须要讲究火候尺度,相机而发、契机而说,在契机的前提下落实契理,因地制宜因人而别因时而变,自觉修正理论表达的呈现方式,不仅做到读者和舆论场在哪里,我们的思想政治工作和理论宣传就进驻到哪里,而且要力争入脑入心、管用爱看。

五、讲理论,要自觉站在科技巨人的肩上

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使媒体宣传格局正发生深刻变化,报纸跟着网站跑、网站跟着公众号跑的现象频仍,社交媒体对传统媒体形成“信息倒灌”,对理论宣传工作带来新挑战。

如今的全媒体已经覆盖报、台、网、端、微、屏多资源。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新技术,不仅解构着传统产业和社会分工,也日销月铄地刷新着人们获取信息的方法手段。20年前,人们遇到突发事件时会第一时间买张报纸或打开收音机、电视机,看主流媒体如何发声,而今天遇到这些问题时,人们的第一反应是上网搜索。

网络在为人们获取信息、创造性思维提供便捷的同时,也使越来越多的人日益变得懒于思考,注意力涣散,三心二意,趋同浮躁,浅薄、道德底线下降,等等,这些负面特征在一定程度上都跟海量信息的冲击有关。美国作家麦琪·杰克逊在《分神:注意力的涣散和黑暗时代的来临》一书中认为,人类很可能沦为半人半机器,因为我们被各种信息吸引,永远处于“走神”状态。凡此种种,都在提醒人们,利用网络获取信息,要少一些海绵式思维“吸入”,多一些淘金式思维“创造”,在认真筛选、不断比较、自我加工中增强辨识力。而这正是传统媒体光大传统优势的现实逻辑所在,也是大有可为所在。

“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有所为有所不为,是传统媒体在新科技浪潮面前,顺应媒体融合大势、掌控主动的一个重要原则。未来的传媒什么样?还有没有专业新闻机构?是个“永在路上”的话题。

媒体天然是新技术的拥趸,但却不必然是新技术的宠儿。作为传统媒体,虽说把不准技术创新的下一个风口,但仅把传统媒体的“堂食”换成网络“外卖”,而不去击碎旧模式的硬核,受众是不认的。曾经在电视台纵横才情19年、创办《铿铿三人行》节目的一代凤凰卫视某大咖,转战互联网后开办《圆桌派》,节目却乏人问津。并非其人江郎才尽,而是互联网基因成长起来的一代,本能视野比其父辈更开阔,不易被只言片语带节奏,再按老套路出牌没行市了。

网络的崛起让传统媒体陷入转型重生的挑战,但绝非一些人臆断的末路穷途。媒体融合是博采众长而非一花独秀,目标在“做大做强主流舆论”。当前推进媒体融合要特别注重兼收各介质传播之优势,实现科技整合、互补结合,强化联动互通,打好组合拳、唱好折子戏,“形成网上网下同心圆,让正能量更强劲、主旋律更高昂”,提高理论多维立体传播效益。

传统媒体由于多年的深耕细作,不仅掌握丰富的宣传经验,公信度高,品牌形象好,而且发表的内容往往有较高的理论水平,其在较长一段时间内仍会展示出强劲的影响力,必须充分挖掘利用好这些平台潜力,将各类利于传播的多媒体要素,采用立体情景模式展示出来。同时加强和改进网络内容建设,提升主动设置现象级话题的能力,加强个性化生产、即时性推送,全面做好“互联网+”下理论大众化、通俗化工作。

(作者单位:解放军报社理论宣传编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