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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坚持”:努力提高中国故事国际传播质效

作者:■ 李 强 江钰青

摘 要:全媒体时代,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成为我国国际传播必须认真研究的重要课题。本文从坚持内外有别、坚持叙事真实、坚持主动引导三个层面,探讨提高中国故事传播质效的方法路径,以期为加强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提供借鉴参考。

关键词:中国故事;“三个坚持”;国际传播

新闻报道是一门选择事实的艺术,也是一门讲故事的艺术。全媒体时代,舆论生态、媒体格局、传播方式发生深刻变化,新闻舆论工作面临新的挑战。如何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成为我国国际传播必须认真研究的重要课题。本文从坚持内外有别、坚持叙事真实、坚持主动引导三个层面,探讨提高中国故事传播质效的方法路径,以期为加强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提供借鉴参考。

一、坚持内外有别,让中国故事有的放矢

当前,国际传播领域中传播主体主导地位由于受多元政治形态影响,加之传播场域的开放,使得国际传播呈现“类市场竞争”属性。这就要求我们在对外传播中应坚持内外有别,增强中国故事的针对性和贴合性。

明确国际国内不同的传播地位。文化接近性和地缘认同性使得本国民众始终处于传播辐射的核心区域,因而辐射非核心区域的他国民众成为提高国际传播质效的关键所在。但国际传播去中心化的主体地位因隶属不同政治立场,使得信源的唯一性和权威性趋向离散,信息技术进步亦降低了渠道的转换成本,进一步激化了国际传播的“类市场竞争”。传播主体只有明确国际国内不同的传播地位,充分树立“市场竞争”意识,提升信息产品质量,争取更多受众,才能扩大中国故事的影响力。

明确国际国内不同的文化语境。国内受众对于高语境的表达具备一定理解能力,但基于不同的文化环境和话语习惯,国际受众难以理解高度抽象的中文概念和语法,现有认知模型的失效会导致信息误读和对抗式解码现象。因此,只有掌握国际受众的文化特点和信息接收习惯,才能对症下药,实现精准传播。这不仅要求采用以英语为主的国际通行语言,也要求使用更加具象化、本土化的词汇增加信息亲密度,以及更具辨识度的国际流行语言,着力塑造简单易懂的“热媒介”,逐步弱化国际受众对我的刻板印象。

明确传播载体的政治与技术限制。当今时代,新技术井喷式的突破融合不仅推动了传播形式的嬗变,更推动国际政治从“地缘政治”向“技术政治”过渡转型。技术本身裹挟的政治色彩让国际传播媒介很难突破政治框架,继而衍生成为政治、军事较量的新战场。我国对外传播虽然探索建立了一系列英文门户网站,但吸引力和覆盖面仍无法与国际受众大量聚集的社交平台相比。同时,当下从技术层面补足政治层面的不利传播地位亦缺乏现实可行性,故而在积极鼓励技术出海、发展技术硬实力之外,我们仍要利用现有条件,积极进驻西方传播媒介,主动占领舆论阵地。

二、坚持叙事真实,让中国故事切实可感

真实是讲好中国故事的重要原则。传播主体的形象与可信度将直接影响受众对于传播行为真实性的评价。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同时坚持内容真实和形式真实,借助真实真情真理的力量,让中国故事更具感染力。

注重收集原始素材,保证内容真实。在保持宏观和本质真实的基础上同时要关注微观真实,才能处理好“树木和树林”的关系。以视频传播为例,其中所选取的每一个镜头都应经得起核对和质疑,并与视频宏观的主题形成呼应。因此,原始素材的充分占有便成为不可轻视的关键环节。比如,突发事件的国际传播,就应通过全程多维的现场声画保证原始材料的扎实、充足。期间可安排多名摄像人员多机位跟踪事件全过程,综合应用高空无人机记录场景全貌、便携设备GoPro创造第一视角等。如此既可保证内容真实,也能扩大后期处理空间,有助于增强形式真实。

合理使用后期技术,保证形式真实。有的西方国家媒体,为塑造有利于自身的事件逻辑和因果关系,倾向于借助捏造、伪造的行为,用嫁接等后期技术选择性呈现甚至扭曲信息,以误导国际受众。而作为信息最后的接收者和反馈者的受众,由于在媒体环境的长期浸染下,对于信息的形式真实有着极强的敏感性,其显现形式的不恰当,于受众而言将与蓄意掩饰、刻意作假无异,会直接影响受众对内容真实的主观感知和判断。这在国内的宣传中也曾有过教训。如2018年一篇赞颂一名女干警的新闻,因文中“28天连续加班,没换过衣服,没洗过头”的描述,引发了网友一片质疑,造成不良影响。这警示我们,在国际传播过程中除了要坚持客观真实的原则,还应以更加贴近常识的信息再现事件,避免因小失大、落人口实。

运用多元叙事策略,保证感知真实。新闻传播实践中我们会发现,慷慨激昂的谴责和居高临下的说教往往显得乏力,难以构建一个平等的沟通关系,易激发国际受众的抵触心理,使得交流思想、传递观点难度加大。因此,在保证传播内容和形式真实后,需要考虑综合运用不同体裁和叙事策略,多维度强化感知真实。如利用真人出镜、专家采访、民间解析等策略。同时,穿插国际法规定、脉络梳理、因果分析等元素,淡化传播主体的主观评判,将自身观点潜移默化地融入精心建构的故事逻辑,增强事实探索的情感体验,在此基础上建构强烈的法理认同和逻辑认同,以平等沟通的姿态进一步讲好中国故事。

三、坚持主动引导,让中国故事更受欢迎

主动引导舆论走向是增强中国故事全球影响力的重要方法。我们应探索并遵循国际传播规律,把握好时度效,规避主动引导中易出现的自我设计与自我沉浸等问题,抓住时机、发动群众、拓展渠道,让中国故事更具引导力。

敢于先声夺人,以时间换空间。全媒体时代,信息的全球扩散速度已经进入分秒必争的时代,同时谣言伴随产生的速度也愈发惊人。事件越重大,环境越不稳定,谣言的传播速度就越快。而国际舆论场中传播时间的落后通常伴随着效果空间的收缩,改变既有观念亦难于塑造新观念,滞后发声要扭转不利地位意味着耗费更大的人、财、物力。若能在保证内容准确的情况下,先入为主,先声夺人,便可先触达更大范围的受众,抢占舆论制高点,引领形成初期有利的舆论浪潮并减少不利谣言的发酵扩散。

注意上通下达,善于引导舆论。人际传播中一致的优势意见会形成强大的群体压力,从而压制劣势意见表达,并促成优势意见接续扩大、劣势意见接续萎缩,形成沉默的螺旋。全媒体时代,新媒体的匿名性弱化了群体压力,增强了个体意见表达欲,赋予劣势意见反扑优势意见的能力,形成反沉默的螺旋。而国际传播往往多发生于新媒体环境,我们应利用优势意见和劣势意见的转化规律,在受众表达意见伊始,就积极表达、塑造于我有利的优势意见力量,促进螺旋自驱力的形成。一旦发觉我方意见力量发展不利,则应及时补充发声、导航纠偏。同时,适时把握舆论焦点,有针对性地发布回应信息,消除负面舆论的影响。

善用意见领袖,激活渠道价值。由于技术的政治色彩,增强全球影响力不仅需要依靠自建英文门户网站和进驻西方媒体,亦可尝试培养更多热爱中国、政治立场坚定且国别色彩薄弱的西式意见领袖,激活不同传播渠道的矩阵价值,降低国际受众对我官媒既有的认知偏见。在运营过程中,要采取灵活多样的方式,把其优势发挥至最大化。比如,打造国际传播领域中具有相当权威性和影响力的“西式窗口”,定位全球信息发布,内容涉及全球政策、人文地理、重大事件等分析评述。当传播中涉及我国内容及重大事件时,以国际受众偏好的客观公正的形式发布信息内容。透过“西式窗口”看中国,可进一步拓宽中国故事的传播渠道,提高传播质效。

(作者单位:国防大学军事文化学院、63687部队)

责任编辑:姜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