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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亮剑:抢占舆论战场制高点——提升中国军队国际话语权论析

作者:姜 楠

摘要:中国军队国际话语权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与国家和军队的前途命运联系得如此紧密。提升中国军队国际话语权,改变“有理讲不出、讲也没人信”的状态,既要直面挑战,更要久久为功,像抢占军事制高点那样抢占舆论制高点,像抓军事战斗力建设那样抓舆论传播力建设。

关键词:中国军队;国际话语权;舆论斗争

2023年11月25日,美“霍珀”号导弹驱逐舰未经我国政府批准,非法闯入我国西沙领海。解放军南部战区组织海空兵力,依法依规跟踪监视、警告驱离。南部战区新闻发言人表示,美行为严重侵犯中国主权和安全,是其大搞“航行霸权”、制造“南海军事化”的又一铁证,充分说明美是不折不扣的“南海安全风险制造者”,是南海和平稳定的“最大破坏者”。战区部队时刻保持高度戒备,坚决捍卫国家主权安全和南海地区和平稳定。有舆论战专家称,解放军有大国军队风范,各种动作很到位,特别是驳斥美方时用了大搞“航行霸权”、制造“南海军事化”、南海和平稳定的“最大破坏者”等新词汇,一针见血地向世界揭露了美国的霸权霸道霸凌行径,有效揭批了其“明明是侵犯挑衅在先还倒打一耙”的惯用伎俩,提升了中国军队国际话语权。

国际话语权既是力量,也是权利。现代战争充分证明,舆论较量早于军事较量,且贯穿于军事较量的始终,迟于军事较量结束,提升军事话语权就是争取军事斗争的主动权、主导权。提升中国军队国际话语权,改变“有理讲不出、讲也没人信”的状态,既要直面挑战,更要久久为功,像抢占军事制高点那样抢占舆论制高点,像抓军事战斗力建设那样抓舆论传播力建设。

一、直面提升中国军队国际话语权面临的严峻挑战

美国常常运用话语强制策略和凭借传播优势,搞双标、贴标签、搞对立,把我军描绘成对西方文明秩序构成严重威胁的“他者”。综合来看,主要集中在炒作渲染三个“根本不存在”。

(一)搞双标,炒作渲染根本不存在的所谓“中国军事威胁”

长期以来,撒谎成性的美国伙同或胁迫其盟友炮制不实证据和虚假言论,欺骗世人。2023年10月16日,加拿大军方称,一架加武装部队侦察机在中国附近国际空域执行任务时,遭中国军机“不专业”拦截等等。次日,美国国防部举行新闻发布会,称中国军机2021年以来在东海、南海空域针对美及美盟的“胁迫、冒险行动”急剧增加,炒作渲染所谓“中国军事威胁”。同时,美国大搞双标,极力炒作我国防经费增长、武器装备发展等等。比如,2023年10月19日,美国国防部发布的2023年度所谓《中国军事与安全发展报告》再次对中国的军事发展状况妄加揣测,声称“截至今年5月,中国军队拥有超过500枚核弹头,到2030年将拥有超过1000枚核弹头”等等。对此,中国外交部和国防部发言人先后表示这份报告“罔顾事实”等。事实上,美国才是世界最大的军事威胁者,近年年均军事预算7000多亿美元,占世界军费总支出的40%;1776年至2019年,美国在全球进行了近400次军事干预。正如美国前总统卡特所言,美国无疑是世界上最好战的国家。

(二)贴标签,炒作渲染根本不存在的“内部文件”

美国动辄援引所谓“内部文件”“报告”,乱贴标签。比如,在2021年5月10日我国外交部的例行记者会上,有记者提问称,美国国务院在调查新冠肺炎疫情起源时,获得了一份由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军医大学科学家和中国公共卫生高级官员2015年撰写的有关非典病毒(SARS)的内部文件。该文件认为非典病毒可以“被人为操纵成一种新型人类疾病病毒”。这份所谓的“内部文件”其实是一本公开发行的学术性图书。不仅如此,该书援引前美国空军上校迈克尔·安斯克夫有关研究指出,“下一代生物武器”是美国空军项目的一部分。其观点恰恰表明是美国正在进行基因工程技术在生物战和生物恐怖主义中的应用研究。近年美国不仅在病毒问题上乱贴标签,还臆测“中国有可能在南亚建立军事基地”等等。反观美国,多次推迟化学武器销毁时间,成为建立“无化武世界”的最大障碍;目前在海外有约800个军事基地,在159个国家驻扎了17.3万人的军队。真可谓 “小偷看谁都是小偷”。

(三)搞对立,炒作渲染根本不存在的“地区安全隐患”

痴迷所谓“大国竞争”的美国不断拉帮结派,渲染意识形态对立。2023年以来,菲律宾频频在南海挑衅滋事,美国政府不断为菲站台,指责中国对菲进行“恐吓”等等。12月4日,美“吉福兹”号濒海战斗舰更是未经我国政府批准,非法闯入我国南沙仁爱礁邻近海域,为菲壮胆。早在7月28日,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在与澳大利亚国防部长马尔斯会面前声称,美国在“印太地区”看到“令人不安的中国胁迫”等等。随后的戴维营峰会,美联动日韩一致指责中国在台海南海的合法军事行动。事实上,仅2023年1月至10月,美军侦察机就有2000余架次抵近活动,美舰2艘次冲闯我西沙领海,5艘次过航台湾海峡并公开炒作。由此可见,美国才是真正的挑衅者。

综上所述,美国不遗余力炒作渲染,实质是为其搞军备扩张、维持军事霸权、破坏地区和平稳定寻找借口,为推进“以台制华”制造抓手。中国军队国际话语权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与国家和军队的前途命运联系得如此紧密。我军要如期实现建军一百年奋斗目标,既要在军事战场上能有形亮剑,更要在舆论战场上能无形亮剑—提升中国军队国际话语权。

二、充分认清提升中国军队国际话语权的重要意义

“落后就要挨打”同样适用于舆论战场。提升中国军队国际话语权,具有重要意义。

(一)国家拓展海外利益,需要提升中国军队国际话语权

随着我国综合国力不断增强,一些国家与我国合作愿望增强、对中国的信息需求迅速增加。但是,国际上关于中国的报道常常被“全要素设置”。如2020年抗击新冠肺炎疫情、2022年北京冬奥会等等,总被误读、歪曲甚至“妖魔化”,使得来自外界的疑虑和阻力增大、海外利益拓展受影响。缘由很简单:军事强国往往也是舆论强国,美国等西方国家垄断着世界大部分地区近90%的新闻信息传播。舆论战专家称这叫“舆论战‘一边倒’的不对称性”。这警示我们,话语权是国家力量、国家利益、国家形象的延伸和重要体现,我军要在激烈的国际舆论竞争中赢得主动,就必须提升话语权,扩大遭严重挤压的国际话语空间,变国际传播“他塑”为“自塑”,扭转“西强我弱”的国际舆论格局,为中国走向世界创造良好舆论环境。

(二)建成世界一流军队,需要提升中国军队国际话语权

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如期实现建军一百年奋斗目标,加快把人民军队建成世界一流军队。我军迈步走出去,履行国际责任、维护世界和平,迫切需要提升国际话语权,有序有效地传播中国军队好声音。在实现党在新时代的强军目标的伟大征程中,人民军队有信心、有能力维护国家主权、统一和领土完整,有信心、有能力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战略支撑,有信心、有能力为世界和平与发展作出更大贡献。从这个意义上讲,提升中国军队国际话语权,其实是使中国军队声音首先“走出国门”“走向世界”,从而推动军事力量“走出国门”“走向世界”。这不仅要求军队硬实力要达到世界一流,军事软实力也要达到世界一流,既能用过硬武力“制服”“压服”对手,更要能用权威“声音”去“压服”“说服”对手。简言之,强舆论就是强战斗力,提升中国军队国际话语权,是为军事战场提供有力支持的必然选择。

(三)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需要提升中国军队国际话语权

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近些年来,我军在国际维和、海上护航、人道主义救援等方面作出了突出贡献,从理论到实践都提供了广泛的公共产品。这充分说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需要中国军队在承担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安全使命任务的同时,不断提升国际话语权,展示我国我军的鲜明观点:实现持久和平,关键在于相互尊重、平等协商,走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的国与国交往新路;确保普遍安全,以对话解决争端、以协商化解分歧是必由之路;迈向共同繁荣,唯有推动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坚持开放包容,需要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守护清洁美丽,必须坚持环境友好,保护好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家园;等等。换言之,我们既要通过话语权提升我军国际公共安全产品的价值感召力,还要通过话语权增强我国国际合作对外影响力。

三、久久为功,综合发力提升中国军队国际话语权

提升中国军队国际话语权是一个系统工程,必须久久为功,综合发力。

(一)强化战略意识,着眼长远夯实基础

争夺国际话语权是美国持之以恒的不变战略。美国国防媒体局大楼平战结合、平战一体,能同时容纳1500人办公,年度经费超过2亿美元。这警示我们,要把提升中国军队国际话语权摆上战略位置,着眼长远夯实基础。要做好顶层设计和长远规划。坚持建用结合,建立战略性、长远性、系统性、全面性的工程机制,加强外宣人才、话语、预案等储备,确保随时可用、用则见效。要加快推进平台建设。着眼平战结合,打造功能齐备、设施先进、适度超前的全媒体传播平台,并预留充足发展空间,使硬件设施成为全媒体时代的基础工程、枢纽工程和未来工程,确保随时转为舆论战中心。要确立“联合作战”理念。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要互动联合,优势互补;军队媒体要相互联合,还要与部队相关部门联合,步调一致;军队媒体要主动与地方媒体、网络“大V”合作,善于借力,助我发力。

(二)强化斗争意识,反制美炒作涉我军议题

打破美西方的话语霸权,必须对美炒作涉我军议题进行反制。要粉碎美西方话语中的“分化图谋”。要针对美国拉拢诱压地区盟友及伙伴加入遏华“小圈子”等行径,起底曝光美军舰机不远万里到中国家门口滋事挑衅,回应对冲其污名化、妖魔化炒作。如2023年10月21日《解放军报》刊发的时评《美方才是真正的挑衅者、冒险者、搅局者》,揭露批驳美国虚伪双标的“伪圣”假面,呼吁国际社会看清其虚伪双标和霸权本质,共同做好防范应对。要及时批判美国丑化、抹黑、污蔑中国军队的言论。要针对美国公然制造假新闻,炒作渲染并不存在的“中国军事威胁”,军事新闻传播领域的专家学者要带头识破美国编造的谎言和假新闻,用中国军队的话语体系真实、立体、全面地传播中国军队声音、塑造中国军队形象,让世界人民看穿美谣言识别真相。要突破美国对中国军队新闻舆论的封堵。针对美国近年来频频推出制裁、限制我国新闻传播平台等行径,敢于亮剑,在世界新闻领域斗争中不怯场,在世界话语权争夺中不后退。如前所述的南部战区新闻发言人理直气壮向世界揭露美国的霸权霸道霸凌做法,值得借鉴。

(三)强化用户思维,讲好中国军队故事

美国为争夺国际话语权总是处心积虑用所谓“故事”造舆论。网上曾疯传一张从伊拉克战场归来的美国女大兵在机场“跪抱”亲吻女儿的照片,塑造美军珍视亲情、呵护儿童的形象,使人很难将之与其在伊拉克滥杀无辜的行径联系起来,甚至让人产生美军是到伊拉克做好事的错觉。这从另一个侧面警示我们,抢占话语权,要将受众当成用户。要用自信的态度,多说主动说,把我们的想法说清楚,让正确的声音盖过种种负面舆论和奇谈怪论。近年全国两会期间军队媒体就国防费增长等涉军问题及时发声赢得舆论主动即是例证。要精心构建对外话语体系,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讲好中国军队积极履行大国军队国际责任的故事,让世界知道,“中国军队永远是和平之师、正义之师、文明之师”。具体来说,要用事实说话,有吸引人的故事;在讲故事中说道理,在说道理中讲故事;平视叙述,娓娓道来;适应“读图时代”特点,满足外国受众多视角获取信息的欲望,像2015年也门撤侨中“海军女兵手牵小女孩”的照片,可谓一图胜千言。

(作者单位:武警北京总队执勤第六支队)

责任编辑:张和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