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画像。（资料图）
也许有人担心，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会不会成为威胁世界和平的隐患？“中国军队始终是维护世界和平的坚定力量。”这是习主席在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0周年大会上，向世界人民的承诺。
这个承诺，为何能说服世界？为何“中国军事威胁论”永远都只会是部分人别有用心的攻讦？
因为，中国早在两千余年前，就已深知，武力，绝不是传播文明的有效途径。
曾经，赳赳老秦，唱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战歌，东出函谷，一扫六合。然而，秦法的推行，却远未能跟上秦军的征程。百家的争鸣，亦未随六国的破亡而停息。秦始皇帝三十四年，李斯以“今天下已定，法令出一”为由，请焚六国史书及民间所藏之诗、书、百家语。
在一个统一的帝国中，只能有“一个声音”，这可以理解。不过，这个“声音”，单凭一把火是烧不出来的。在国家机构的直接干预下，想把有质的书籍搜出来烧掉很容易，让百姓不敢在市井间谈论百家学说也不过是要多投入些人力物力。可是，六国之史、诸子之学，真的能被秦国依靠国家暴力禁绝吗？
这个疑问恐怕只能深埋在历史长河之中。不过，予以秦朝致命一击的项羽、刘邦，都与六国、与百家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这句诗传颂良久。焚书与“山东乱”之间，是否有直接的因果联系，尚难定论，不过，刘项却绝不只是“不读书”的莽夫。项式世代为楚将，是“根正苗红”的六国贵族。刘邦在反秦过程中也聚集了一批六国亡族和百家之徒，如留侯张良，五世相韩。各路“诸侯”反秦，不能将之视为一次简单的武装暴动，而是分封制与中央集权的帝国、以道家儒家为代表的诸子学说与秦法家之间的冲突。
当然，这一系列政治制度、思想文化的碰撞，并未因干戈的寥落骤然而止。咸阳的落日，葬下的只是一个帝国。郡县制与分封制的对峙、诸子百家的争鸣，或许在子产于礼器上刻下刑文并公之于众那一刻起，就从未止息。
文化的“切磋琢磨”，决不能靠一把“火”来融为一体，强自为之，恐怕只会“玩火自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