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

来源:中华英烈网 责任编辑:高千一 2018-02-09 08:54

徐洪,1904年生于湖南省浏阳县北乡大洛坪集阳村。曾在造纸作坊里当工人。1926年,浏阳开始组织工会和农会时,他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中共浏阳县委举办的军事干部训练班学习,成为浏阳工农义勇军的基层指挥员。大革命失败后,他参加了湘赣边界秋收起义。

1929年冬,党组织派徐洪回浏阳北乡,恢复党的组织,建立游击队,开展武装斗争。徐洪一回来,党员们互相秘密串连,聚拢在一起,计议成立游击队。可是他们不但没有枪支弹药,就连梭镖也被敌人“清乡”时搜去。大家瞅着徐洪,请他拿主意。徐洪拿起一根竹竿,敲敲他的织袜机,笑着对大家说:“我就是挑着这玩意儿回来的,和你们一样,也是赤手空拳。搞武器嘛,咱还是老办法,从敌人手里夺。”

1929年农历腊月,临近年关的一天,徐洪坐在淳口镇一家饭铺门前,摆弄着织袜机。地下党员易俊在饭铺门前摆了个山货摊,摊上两只毛色艳丽的野鸡十分招眼。另一位党员朱金裳,装扮成卖柴的,站在街对面。

不多一会儿,路上走来国民党军队的四个逃兵,每人扛着一支步枪,枪尖上挑着粗布包袱。徐洪向易俊递个眼色,说了声:“生意来了!”易俊马上大声吆喝:“昨晚上才捉的野鸡,又肥又嫩啊!老总,这是饭铺,喝两盅好赶路!”

那些逃兵应声赶过来,提起易俊的野鸡,大摇大摆地进了饭铺,大声喊叫:“老板!我们在这里歇口气,快把这野鸡炒了,老子下酒吃!”老板出来应承着,把野鸡提了进去。四个逃兵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把枪立在桌旁。

易俊跟进饭铺,站在四个逃兵身旁,说:“老总!我指望卖了这对野鸡过年,你们得给我钱呀!”一个逃兵瞪起眼说道:“一年不发饷,老子哪来的钱!”徐洪走近桌旁,把几双袜子塞到一个逃兵手里:“老总,看看我这手艺,寒冬腊月穿在脚上,老总好赶路。”饭铺老板端着茶壶来倒茶。扮作卖柴的朱金裳也赶过来,站在门口朝里张望。

那四个逃兵各自端着茶碗,看着袜子。就在这个当口,徐洪猛然飞起一脚,把一支枪踢到门边去,又抄起另一支枪,纵身跳到一边,拉动枪栓,喝道:“不许动!”门口的朱金裳拣起被徐洪踢到门边的那支枪,也紧紧地逼住四个逃兵。易俊乘势把另外两支枪收了起来。四个逃兵傻愣愣地坐在板凳上,半晌没有清醒过来,饭铺老板手上的茶壶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打得粉碎。

一个逃兵被吓得面如土色,畏畏缩缩地说:“大王!你……”

徐洪用枪直逼着四个逃兵,说:“我们是共产党游击队!”

几个逃兵更加害怕了,其中一个战战兢兢地说:“长官!我们也是穷苦人,是开小差回家的。您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吧!”

徐洪说:“你们既然是受苦人,就不该跟着国民党残害工农!你们给我们送来几支枪,也算有功。这几双袜子,还有那一对野鸡,算是对你们的奖励。在这里吃顿饭,回家去和土豪斗争,不要再当国民党兵,祸害老百姓。”

四个逃兵一起作揖,感谢徐洪。这时,易俊、朱金裳已把枪支捆进柴担里。徐洪掏出几个铜板,交给饭铺老板,和气地说:“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打了茶壶,这钱就算赔偿你的。”说完,挑起柴担,迈开大步走了。

徐洪一举夺得四支枪,集中淳口、蕉溪一带的30多名共产党员,扩大了游击队的力量。

江西当时的风俗是腊月二十四日送灶神,除夕之夜贴春联,张灯结彩,燃放花炮,正月初一演出傩舞,正月十五舞龙灯,耍狮子,踩高跷,走百索,放烟火,敲太平鼓。徐洪给附近各村作的布置,年关期间尽量搞出太平热闹的景象,麻痹敌人。淳口镇上驻着地主武装联防队,有100多人枪,联防队长陈怀中每天沉溺于酒色之中,联防队员们轮流放假。

1930年农历正月的一天,山下的交通员给徐洪送来情报:陈怀中要在联防队队部朱氏祠堂宴请四乡豪绅。徐洪当机立断,决定在陈怀中请客的晚上,打他个措手不及;同时通知各村赤卫队员,或带铁器,或带棍棒,每人准备一支火把,按时赶到淳口镇四周潜伏,火光为号,八面围攻。

这天夜里,游击队员们脱去棉袍,身穿单布短褂,腰扎草绳,臂缠白布条,精神抖擞。徐洪身背马刀,威风凛凛。他把四支步枪交给了枪法好的战士,其他人手握梭镖,下山直奔淳口。

朱氏祠堂里灯火通明,大摆酒宴。陈怀中与豪绅们正在吆五喝六地猜拳行令,联防队的大小头目们正在狼吞虎咽地喝酒吃肉。徐洪从一个战士手里接过步枪,一面瞄准朱氏祠堂窗口里的灯光,一面下令点火。

一堆火光升腾而起!“砰!砰!”几声清脆的枪响,朱氏祠堂里的灯光应声而灭。

霎时,四野喊声震天,几百支火把一齐点燃,映亮了半边天,有人把鞭炮放进洋铁桶内点燃,乒乒乓乓地乱响,如同机关枪扫射。乘着敌人慌乱,游击队包围了朱氏祠堂,将火把干柴扔进去。霎时,祠堂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联防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搞得晕头转向,你挤我踏,有的拿出枪来乱放一通,夺路而逃。陈怀中趁人群混乱,逃之夭夭。

徐洪挥着马刀,带领游击队员们冲进祠堂。联防队员跑不脱的做了俘虏,剩下的几个土豪劣绅被游击队员捆了起来。淳口附近的农民纷纷跑来助阵,押着被抓住的土豪劣绅游街。无数支火把连成一条火龙,看不见首尾,把个淳口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首战获胜。徐洪挎上刚刚缴获的匣子枪,领导群众打开土豪劣绅的谷仓,把粮食分给了贫苦农民。几十个青壮年围着徐洪,积极要求参加游击队。

1930年4月,浏阳县召开第一次苏维埃代表大会,成立了县苏维埃政府。徐洪当选为赤卫委员,担任县赤卫委员会主任。

这时的浏阳,除了县城和几个大市镇仍有国民党军队盘踞之外,占全县四分之三的农村,都建立了各级苏维埃政府,实行了土地改革,成为湘鄂根据地的中心地带。县委和县苏维埃政府决定,在全县建立赤卫军,设总指挥部,徐洪为副总指挥,并任浏北赤卫军第六师师长兼政委。

浏阳赤卫军由徐洪率领,配合红军主力,先后参加了许多战斗。特别是浏北血战,三战三捷,赤六师独立作战,徐洪的名字震动整个湖南。

红军攻打长沙以后,国民党加紧了对湘鄂赣根据地的“围剿”。湖南省主席兼“剿共”第四路总指挥何键坐镇浏阳,图谋荡平苏区。这时,红一方面军已开往江西,红十六军远在修水、武宁,浏阳只有徐洪率领的游击队和赤卫军,保卫着苏维埃政府。

1930年9月,浏北的地主武装以张忍为首,纠集驻浏北所有的反动武装八个联防队,会同国民党军第八十八团,总共5000余人,以张忍所在的泮春为中心,分兵七路,全面进犯浏北苏区。

徐洪带着赤六师特务连100多人,露营在泮春的山里。张忍的兵力部署和进军路线,早有群众和侦察员报知徐洪。徐洪命令部队隐蔽待命,不准暴露目标。

这时,县委书记左之前赶到泮春山区,和徐洪一起商讨了破敌之计。徐洪派出几个传令兵,抄小道跑步分赴各地,命令县游击总队和各区联队,秘密赶到泮春集中,并约会长沙县游击队前来支援。还派人下山通知附近各村,秘密筹集粮食,动员群众参战。

应调的各路队伍共700余人,都准时到达泮春,全部隐蔽在密林深处。

徐洪主持紧急军事会议,他说:“这次‘围剿’是张忍挑头。俗话说,打蛇要打头,擒贼先擒王。我们这次单打张忍,敌我兵力相当,一个对一个。我们分两路夹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那国民党军八十八团呢?”

徐洪解释说:“我们已派了一个排,前去吸引八十八团,也好迷惑张忍。”

大家一致通过了作战方案。徐洪习惯地整整军帽,神情严肃地下达命令:“兵贵神速!今晚后半夜发起攻击,天亮前结束战斗。这是一盒蚊香,每人拿一支,现在同时点燃。一支香烧尽,部队出发进入阵地。等我三声枪响,同时发起进攻!”

夜里,随着清脆的枪声,500多名游击队员齐声呐喊,由左右山头进攻张忍的两个联防队驻地。曙光升起,战斗结束,缴枪50支,俘敌数十名。张忍跑得不知去向。

打掉了反动头子张忍,其他联防队和国民党军八十八团如惊弓之鸟,不战自退。

消息传到浏阳和长沙,国民党军政大员为之愕然。名不见经传的徐洪,既非讲武堂出身,亦非黄埔毕业,哪有这般能耐!敌十九师师长亲率一个精锐团,10月间由平江开过来,驻在浏北的周洛,扬言要活捉徐洪。

徐洪乘敌人立足未稳,摸清了敌人团部的情况,从赤六师挑选了60名突击队员,每人持一把锋利的大刀,怀揣几枚自制的炸弹,带着仅有的几支短枪,轻装前进,直扑周洛。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突击队摸近敌团部所在的大屋,将几十枚炸弹一齐扔了进去。团部大屋顿时起火,敌人从睡梦中惊醒,还来不及逃跑,游击队员们已经夺窗而入。敌师长、团长住在后院,情知不妙,仓皇逃命。

一个团部被袭,敌师长恼羞成怒,又率一师兵力,纠集大量联防队,共有六七千人,分作七路,于11月间由关山出发,朝浏北苏区烧杀而来。但敌师长不敢贸然闯入,自己住在关山,只派出一个团担负中路主攻,其他各路均由联防队担负。

经过泮春、周洛两战的胜利,赤六师特务连扩大为警卫营。部队在山里休整训练了个把月,干部战士求战心切。徐洪不急不躁,笑着说:“莫急嘛,等敌人送肥肉来,是要吃的。”他决意放开联防队,和国民党正规军较量一番,把打击目标对准了敌十九师的一个团。

徐洪把赤六师部队提早拉到位于关山与周洛之间的不被人注意的大路坪。大路坪两边是山丘,茅草葱茏,能潜伏好几百人。徐洪把警卫营主力分作两半,分别埋伏于东西两边山丘上,东边由营长张正坤带领,西边由徐洪亲自指挥。部队埋伏了一昼夜,不准生火做饭,只能嚼点干粮,喝口凉水,忍受着蚊虫的叮咬。

第二天清早,敌人一个团千余人朝大路坪走来。敌人先头部队走走停停,遇到险要可疑之处,便朝两边打枪,见没有动静再继续前进。敌人行至大路坪,见是平常去处,也就大摇大摆地过来了。

徐洪用驳壳枪瞄准一个骑马的军官,枪声响处,敌军官应声落马。徐洪和张正坤同时由两面山丘上跃出,带领战士们猛虎般扑下山来。徐洪抽出马刀,大吼一声:“缴枪不杀!”带头冲入了敌阵。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将死兵自乱。白军士兵们见官长已经毙命,逃的逃,散的散,跑不脱的急忙跪地举手,乖乖缴枪。

三个月之内,在泮春、周洛、大路坪三战三捷,粉碎了国民党对浏阳苏区的“围剿”,赤六师大显神威,徐洪的名字也在当地传播开来。

1932年初,湘鄂赣省委和军区决定,成立湘鄂赣边红军独立第一师,徐洪任师长兼政委。

这时国民党反动派对苏区进行军事“围剿”,又实行经济封锁,根据地军民生活越来越艰苦。徐洪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方案:打到外线去,袭击永安市!

永安市是个著名的大镇子,距长沙50多里,位于湘赣公路上,是通往省城的门户。从根据地到永安,必须自东向西南,穿过整个浏阳县境,沿途各集镇都驻扎着国民党军队和反动武装联防队。要飞袭永安,必须避开大道,沿连云山脉走山路,插过浏阳,足有三四百里路程。

有人提出疑虑:“打了永安市,怎么撤回来?”这正是徐洪考虑的问题。因为去时行动秘密,容易隐蔽地突破层层封锁,接近永安。战斗结束,部队暴露,敌人必然尾追堵截。但徐洪想,打仗最需要勇气,同时也需要随机应变,东方不亮西方亮,脚在自己腿上长着,不会走不出一条路来。

5月初的一天,徐洪率领独立师,由江西万载的高村出发,亲自在前面开路,翻越大围山,渡过浏阳河,避开大道,经大光洞,沿着连云山脉,向西疾走。连续两昼夜急行军,走了400里,到达浏阳北乡的芦渚湾宿营。这里距离永安只有20里,师部就设在团政委苏劳的家里。

第二天拂晓,部队分南北两路,一齐冲进永安市。炸弹隆隆,子弹纷飞,杀声四起,火光冲天。敌人没有想到,在这远离苏区、靠近长沙的市镇,会有红军突袭。敌营长急忙向长沙求救。电话线已被徐洪派人切断。镇上的土豪劣绅从被窝里爬起来,收拾金银细软,慌忙往长沙逃命。通往长沙的大小道路,徐洪早已派部队封锁了。逃跑的敌人做了俘虏,土豪劣绅被活捉,战利品堆成了小山,还缴获了四匹战马。

不到一小时就结束了战斗,全歼敌人驻守永安的一个营。时近中午,徐洪命令红军朝着长沙方向,每人打了一排子弹,表示对反动派的示威,然后,带着缴获的枪支、弹药、衣服、布匹、粮食、食盐等物资,还有几万块银元撤退。当长沙敌人派出的援兵赶到永安时,红军已经撤出百里之外。

不久,据侦察员和当地游击队报告,何键已经通电各地,饬令各部堵截红军。由浏北通往浏东、再往江西的几条山间通道,全部被敌人封锁。“冲!杀出一条血路来!”一些营、连干部喊叫着,战士们纷纷响应。

“不行!”徐洪沉着地说,“我们不能和敌人拼消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路都封死了,怎么走?”大家迷惑不解地问。“莫慌嘛!”徐洪依旧沉稳地说,“敌人知道我们专门走山路,所以兵力都在山口堵截我们。平原大道空虚,我们换个法子,偏走大路。”

果然不出徐洪所料,大道空虚,部队经官渡,大摇大摆地回到了根据地。

独立师袭击永安市的第二天,长沙的《国民日报》惊呼:“平浏赤匪由北盛仓窜入永安,省城戒严!”长沙那里在戒严,大光洞这里在举行祝捷大会,湘鄂赣省委和军区领导人特意赶来看望部队,祝贺这次胜利。他们说:独立一师像架飞机,飞到长沙眼前,吓得何键丢魂丧胆,深怕再次丢了长沙!

1933年2月10日,根据党中央的指示,湘鄂赣省委和军区决定,将独立一师和独立二师合编,成立了红十八军,由湘鄂赣军区副总指挥严图阁任军长,徐洪任政委。他们率领部队奔袭上高县,围困奉新城,不断出击,配合中央苏区军民粉碎敌人的“围剿”。

这年,蒋介石发动了第四次“围剿”,湘鄂赣省委机关被迫转移至万载县的小源。

这时,湘鄂赣军区的红十六军、红十八军和鄂南红三师,会师于高村。三支主力部队会师后,首先在重山环翠的修水歼灭了敌七十七师的一个营,继而在港口与敌遭遇。徐洪指挥十八军,发动猛攻。敌人火力猛,红军进攻受挫,一五四团团长阵亡。徐洪悲愤交加,怒吼一声,带头冲了上去。他一枪撂倒了敌人的机枪手,扑上去夺过机枪,掉转枪口,对准敌人阵地猛烈射击。指战员们看见徐洪带头冲锋,战斗情绪高昂,冒着炮火冲上敌阵,展开肉搏,一直厮杀到天黑。港口一战,红十八军和红十六军各歼灭敌人一个团。

这时,敌第十六师乘机窜入万载,在株木桥构筑工事,企图将中共湘鄂赣省委领导机关围歼于小源。红十六军、红十八军和鄂南红三师闻讯后急速驰援,三支部队会合于株木桥。整整打了两天,战斗没有进展。红军兵力多于敌人,但是装备差。而敌人凭借工事,和几十挺轻重机枪组成的火力网,使红军伤亡不小。

雨下个不停,云雾笼罩着山谷。徐洪提出了作战方案。按照他提出的打法,红十六军和红十八军各挑选出一个连的敢死队队员,全部是共产党员,每人一把大刀,帽沿朝后,两臂袒露,在大雨滂沱的黑夜中,由两个方向同时出发,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入敌人的机枪阵地。敌人正在草棚或雨布下酣睡,勇士们右手举着大刀,左手向前摸索,凡遇帽沿朝前或臂有衣袖者,即舞刀砍去。许多敌人就在梦中呜呼哀哉,惊醒者或逃或降。没有多少工夫,红军敢死队就夺得了敌军的全部机枪,一齐调转枪口,猛烈地向敌人开火。

总指挥部听见机枪扫射声,知道敢死队得手,立即下令发起了总攻击。三支红军主力汇成一股洪流,涌入株木桥,胜利地结束了持续三天的战斗。

1933年6月,在湘赣边区的江西永新,红十八军与红十七军会合。这时的红十八军,实有兵力1000人左右,改编后为红十八师五十二团(红十八师仅有建制番号,实际就这一个团)。原红十八军军长严图阁回湘鄂赣军区,徐洪身兼师长、团长并师、团政委四职。他率领五十二团配合红十七师(由红十七军缩编)主力作战,不久上级又调来两个团的地方武装,充实并健全了红十八师三个团的建制,仍由徐洪任师长,甘泗淇任政委。

红十七师、红十八师由湘赣突围西征之前,上级任命龙云为红十八师师长,徐洪调往中央苏区。部队举行欢送大会,许多指战员依依不舍流下眼泪。徐洪望着身旁的战友们,深情地微笑着说:“等到全国胜利,我们再相见!”然后,他整整军帽,整理好风纪,笔直挺立,注视部队,缓缓地举起手来,向全体指战员敬礼!

红军长征出发了,徐洪留在中央苏区担任独立第三团团长。1935年5月,他在一次战斗中英勇牺牲,年仅31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