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日本大幅增加防卫开支，不断推动民用资源军事化，刻意模糊平战界限——
日本防卫体制转型呈现危险动向
■华 丹 刘 峥 肖力铭
一架日本航空自卫队F2战斗机降落在民用机场。
据日本媒体5月7日报道，日本计划本年度发行5117亿日元的建设国债，用以筹集防卫开支。这一金额比去年增加774亿日元。据悉，2023年，岸田政府为强化所谓防卫力，解除了日本此前坚持的不靠借款筹集防卫开支的方针。
近年来，日本加速推动防卫体制转型，逐年增加防卫开支，不断推动民用资源军事化。从将公共债务用于军事目的，到去年开始对民用机场和港口进行大规模升级扩建，再到不久前接纳美军舰艇停靠民用港口，种种动作表明，日本正不断打破和平宪法框架，刻意模糊平战界限，加速扩张军事力量，呈现出危险的好战动向。
战略指向更加露骨
二战结束后，美国为防止日本军国主义力量再次扩张，不仅采取措施摧毁了支撑日本发动战争的国防工业基础，还严格限制其军费开支和自卫队规模。1947年施行的和平宪法规定，日本不得对外发动战争且不得拥有攻击性武器。受和平宪法的约束，日本在安全上高度依赖美国的庇护，将主要精力用在发展民用经济上。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日本右翼放弃了谋求重返军事大国的野心。经济实力得到迅速提升后，日本对其政治、军事影响力拖后腿心有不甘。特别是近年来，随着美国加速推进“大国竞争”和“印太战略”，日本趁机不断加强与美国的军事捆绑，试图以此换取自身军事松绑。安倍执政时期开始打着“积极和平主义”旗号，强行解禁集体自卫权，令和平宪法对自卫队施加的活动范围限制受到严重削弱。
岸田政府很大程度上继承了安倍的安保遗产，不仅修改了三份安保政策文件，增加了构筑“反击能力”的进攻性条款，还将防卫体制毫不掩饰地转向“举国防卫”。2022年底，日本通过的新版《国家防卫战略》，将“举国防卫体制”定义为“综合日本所拥有的外交能力、经济能力等各项能力，体系化组合运用各种政策手段打造”的防卫体制。这与新版《国家安全保障战略》中泛化至经济、技术等领域的安全保障概念，可以说是彼此呼应。
2023年7月，日本正式发布新版《防卫白皮书》对该体制作出进一步阐述，强调未来将采取一体化联合运用体制，提升联合作战效能，实现从平时到战时的无缝衔接。上述概念实际上是遵循美国所谓的“全政府、全社会”路径，谋求集中各方面资源，统筹各级政府、民间机构乃至个人力量，模糊平战界限，最终增强整体军事威慑力。这些暗藏祸心的举动，充分凸显了日本防卫体制的危险转变。
渲染威胁加速转型
在深度调整安保战略的同时，近年来，日本还加速拓展军民共用资源，意图为介入未来战争做准备。
渲染外部威胁超常规增加防卫预算。日本新“安保三文件”指出，如不获得国民的理解与支持，则“举国防卫体制”无从谈起。因此，日本极力渲染未来可能遭到的军事威胁，并把日益复杂的地缘环境变化说成是对日本国民的“安全威胁”，借以说明推行“举国防卫体制”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为了“有效保卫国民”，日本防卫省已经要求2027年前，将防卫预算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从2023年的1%倍增至2%。为筹措庞大的防卫预算，日本政府势必大量发行债券，这也将导致日本财政困境进一步加重。鉴于由此可能引发的民众不满情绪，下一步，争取民众对于“举国防卫”的支持，或将成为岸田内阁重点推动的事务选项。
军地协同推进尖端装备和技术研制。当前，各国都在竞相研发有望改变未来作战样式的先进技术。日本政府认为，只有鼓励地方政府和民营企业的科研成果更加积极地应用到防卫装备研制中，才能实现日本在这一方面的领先地位。
为支持这一进程，日本防卫省计划今年组建一个新的创新研究管理机构，专门挖掘具有潜在军事用途的民用技术。该机构将面向大学、企业等科研单位，选择能够在军事领域开展技术革新的研究项目进行投资。每个项目每年的扶持资金，达到数千万乃至数亿日元。日本政府希望在大量资金的支持下，能够掀起民间机构参与军事领域高新科技研发的热潮。
军民共用提升军力投送能力。过去数年来，日本持续加强对民用机场和港口的升级扩建，以提升战时这些设施的运转能力。去年底，日本政府发布“公共基础设施整备”草案，首批选定包括14个机场和24个港口在内的38处民用设施，作为日本自卫队备用基地，以便日后实现常态化“军民共用”。
根据日本相关法律，日本自卫队目前只能在非常时期使用民用机场、港口、道路等设施。但实际上，日本自卫队早在去年的综合实战演练中，便将民用机场和港口纳入演练场景。“公共基础设施整备”草案的发布，表明日本从法律层面扫清了自卫队和海上保安厅常态训练、平时战备使用民用基础设施的障碍。
值得关注的是，在日美军事一体化日益走深的背景下，日本还加速向美军及其盟友开放民用设施。今年3月11日，美国海军第七舰队的“拉斐尔·佩拉尔塔”号驱逐舰在冲绳县石垣港停靠补给。有分析认为，一旦美国及其盟友获得日本民用设施的使用权，其在亚太地区军事支点的覆盖范围将显著扩大。
危险图谋不得人心
“不许修宪、守护宪法、守护和平！”“反对战争！”今年5月3日，3万余名日本民众在东京举行护宪集会，高呼口号表达对日本新军国主义动向的强烈不安。
如今，“举国防卫体制”提出后，让人不禁联想起二战期间日本军部推行“总力战”的黑暗历史。当时，日本当权者把国家完全置于军国主义分子的控制之下，其国内政治、经济、思想、教育等领域全部被纳入侵略战争轨道。全体国民被绑上战争机器，或参战，或进行后方支援，构成日本发动侵略战争的社会基础。
当前，越来越多的日本民众担心重新被绑上军国主义“战车”，再次沦为战争炮灰。在“举国防卫体制”下，日本政府无视日元贬值、物价上涨的现实，连年大幅增加防卫预算，导致社会福利削减，国民生活水平下降。同时，日益频繁的民用设施军事化占用，也给相关民众的正常生活带来持续干扰。很多日本民众对当权者以民用为幌子发展军力表达强烈不满。
国际社会也担忧，日本将民用资源更多地投入到支撑扩军备战，是在走军国主义的老路。目前，日本政府全面推进防卫体制转型，进一步恶化了地区安全形势，这是极其危险的举动。日本政府应深刻汲取历史教训，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避免在危险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作者单位：陆军工程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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