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淡如水 事业重如山
■尹义高
插图:刘延源
“我姓钱,但我不爱钱。”钱学森同志的这句话,是他对自己的真实评价。钱学森看淡的是金钱,看重的是祖国的利益和党的事业。1955年9月,他毫不犹豫放弃国外的优厚待遇,历尽千辛万苦,回到了百废待兴的祖国。回国后,他在艰苦的环境中投身科研,为中国航天事业奉献了毕生心血。
在钱学森心目中,科研最重,名利最轻。要不是工作需要,他宁可什么“官”也不当。1956年,回国不久的钱学森即受命组建中国第一个导弹火箭研究机构,并出任首任院长。随着事业的发展,担任院长的钱学森行政事务也越来越多。为了集中精力研究和解决导弹研制中的重大技术问题,他给聂荣臻元帅写信要求“退”下来,改任为副院长。1992年,他致信当时的全国政协主席李先念,请求辞去政协的一切职务。同年,钱学森又致信当时的中国科学院院长周光召,请求免去他“学部委员”的头衔。钱学森认为,自己是一名科技人员,就要专心搞科研。
钱学森不仅不爱“官位”,也不爱金钱。他一生多次捐赠稿费、讲课费和奖金,或作为党费上交组织,或全部捐给祖国建设最需要的地方。1994年,钱学森获得“何梁何利基金优秀奖”,奖金高达100万元港币。面对这笔巨款,他淡然地写了一份委托书,将奖金全部捐给了我国西部的治沙事业。在他看来,这些奖金放在自己手里没有太大意义,只有用在更需要的地方,才能发挥出最大价值。钱学森的一生,可谓“功名利禄无所求,于无声处写春秋”。
回顾历史,像钱学森一样淡泊名利、专注事业的共产党人数不胜数。李四光、孙家栋、任新民、林俊德、程开甲……从他们的卓然风范中,我们可以感悟到,一个人看重什么、看轻什么,坚守什么、舍弃什么,映照初心本色,体现价值追求,很大程度上也决定其成就大小。把名利看重了,就会把事业看轻;把位子看重了,就会把奉献看轻。党员干部只有树立正确的名利观、事业观,不为功名所困、不被功利所扰,才能心无旁骛,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工作和事业之中,为党和人民做出不凡的业绩。
“慨然抚长剑,济世岂邀名。”有以身报国的志向,方能视名利淡如水、视事业重如山。当年,“两弹一星”科学家们,在艰苦简陋的条件下,心甘情愿隐姓埋名于戈壁大漠几十年,潜心科研,为党的事业鞠躬尽瘁,铸就了“大国重器”。王淦昌在国家需要他舍弃个人研究方向时,坚定地表示:“我愿以身许国!”他化名“王京”,神秘地“失踪”了17年;邓稼先归国后,毫不犹豫地表示“听从组织安排”,甘愿在戈壁滩默默奋斗28年;于敏为研制氢弹,放弃了自己喜欢且已取得成绩的基础研究,隐姓埋名28年,填补了我国原子核理论的空白,为氢弹突破作出卓越贡献……“干惊天动地事,做隐姓埋名人”,是这些优秀共产党人的共同特点和真实写照。
心怀小我者,只会“汲汲于富贵”;心怀大我者,才能“眼放长空得大观”。著名地球物理学家黄大年,毅然舍弃国外优厚待遇与显赫名利,坚定选择报效祖国。在科研工作中取得突出成绩后,领导催他准备申报院士材料,他一拖再拖;面对国家急需,他只争朝夕,仅用5年时间就研发出西方国家需要20多年才能研发出的地球深部探测装备。一个人心中有了超越“小我”的东西,生命就有了不一样的意义,人生就有了不一样的精彩。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就要心怀大我,始终以党和人民的利益为重,先公后私、公而忘私,一心为国奉献、为人民服务。
奉献,是共产党人的精神特质和本色作风。中国第一代核潜艇工程总设计师黄旭华刚开始从事军工科研工作时,组织给他提了3个要求。第一,一辈子不能出名,必须默默无闻地搞研究;第二,一旦从事了这一行,这辈子不能反悔退出;第三,为保密起见,要尽量减少和家人的往来。为了研制核潜艇,黄旭华“人间蒸发”30年。离家时,黄旭华才30岁出头;归来时,他已是满头白发。他说:“这辈子没有虚度,一生都属于核潜艇、属于祖国,我无怨无悔!”新征程上,我们要像先辈们那样,做为国家和民族利益而默默付出的奋进者、开拓者、奉献者,以淡泊之心对待名利,以精进之心对待事业,写就俯仰无愧的人生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