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倾诉藏在心头的点滴乡愁,守望远方……

来源:中国军网作者:于楚夕夏责任编辑:马嘉隆
2018-09-17 09:20

白露过后,南京的秋天真的来了,早晚都凉彻起来。梧桐的叶子必将一片也留不得,风穿过游子的心,一片一片将它们剥落,去实现生命的最大意义。

我的天气设置里放了两个城市,南京22-27℃,齐齐哈尔8-18℃。家里可真冷,供暖的日子还没开始,线儿衣线儿裤已经急慌慌往人身上爬,和人紧贴着取暖。父母年纪大了怕冷,前几天视频里见他们早就穿了厚外套,而我这身绿军装还不到换长袖的日子。

秋季走心便发出愁来,凭时光飞逝与父母老去,我这少年也不得不生出些许忧愁。想起三年前入学时,他俩陪我坐了两夜的火车,凌晨抵达南京时,仍精力满满。鹅黄的灯光倾泻了整条萨家湾的路。母亲兴奋地拿着手机拍校园门口的牌匾,对女儿即将踏入的学府满溢着喜悦、好奇与敬畏。当卫兵礼貌地制止母亲,并要求删除拍摄照片时,母亲又像孩子犯错误般连忙“哦哦,好的好的,马上就删除,我们在这上学的。”我和父亲拖着行李箱边走边笑“真严格呀!”影子长长地拉在身后,记录着这一切。整夜的星光并未因破晓而打败,牢牢记在了我心里,连同有别于北方有些潮湿的空气。

母亲很时尚,我初中时,她上身着宽松的棉质短袖,穿黑色短裤(如今则是夏天不敢露腿了),脚上是中筒横条网状黑皮凉鞋,皮肤白嫩,好看极了。她烫的黑色卷发及肩,随着她轻快的步伐总是灵动地颤着,好像熟透的葡萄藤,轻轻一拽,能晃了许久。大四,母亲患了肩周炎。暑假回家时还十分严重,常常夜里疼醒,求医问诊做了许多次按摩。我在学校里也只能电话微信问候,干着急。她自己也倒勤勉,坚持早晨五点带狗狗去晨练,终于好了大半。

我看着她略弓起的肩背,像蚯蚓爬行时隆起的一节。我担心老了严重,就告诉她不好看,要她不要驼背,她立刻伸直腰板笑着看我。我说你要常抻拉筋骨,但我也知道她不能时刻牢记。

父亲今年视力破坏得厉害,远视严重。偶尔抽烟喝酒,虽然不多,但我也时常“批评”,戒!戒!戒!每当这时,他就立刻贪恋着吸一口又着急地把烟掐灭。好像我已经长大了,我嘱咐很多,但我也知道他不能时刻牢记。

偶尔两人要拌嘴的。自从上次因为家中是否把江鱼和小金鱼养在一起的大事,我和母亲一起欺负了父亲后,我也好久没和父亲说话了,心中老是不安,总担心父亲真的生气了。没多久,母亲告诉我,父亲也惦念我,还问她我在军校过得好不好,我说,很好。

心里好受了许多。

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父母未尝不是如此。只要他们健康快乐,又何必凭着年轻人的想法阻碍诸多。而且,有些事有心无力,总有责任在肩头,只是尽人事,保持快乐,已是难得。

也许这是我的托辞吧,因为我自知无法做到时时叮嘱了。这身绿军装提醒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然而,你们的笑声是最好的韵律,你们的皱纹是我誊写摘抄最动人的诗行,你们是我最美的诗篇,也必将催促我走向远方,去成长。

秋凉了,中秋也要到了,愿你们保重。那如水的月光下,是家、是国,更有诗意的远方,和绿色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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