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西北小城中,留下了我们战斗的青春

来源:中国军网作者:米兜爹责任编辑:马嘉隆
2017-11-14 13:39

后来,我如愿进入满城,开始了另一段别样生活。之所以叫满城,因为这是清朝乾隆三年修建而成的,是满族人的兵营,一直延续到现在,属于县级文物。满城四周都是土围子,经过上百年的风化,已经破损了不少,但是十多米高还是常人无法翻墙而出。所以,待在满城里,感觉有些与世隔绝,还好能看到门口不远处陇海线来往的火车。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在这里感受的应该更深些。

我的准确工作定位在办公楼二楼,右拐第三间屋子,靠南面,10平方米。3张桌子、3把凳子,还有2个文件柜,以及一部号码为“216”的电话机,这就是我全部家当。如果我现在闭着眼睛,也能从办公楼门口找到这个地方。没想到,从此与新闻宣传结下不解之缘。一路走来,磕磕碰碰,跌跌撞撞,冒冒失失,但至今不悔。从零开始,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整晚灯火通明,常常四壁漂白,却无建树,也未苦尽甘来,但整个过程却刻骨铭心,甚至动人心魄。我常常想,为什么能够坚持下来,这也许就是热爱的力量吧!因为热爱,更多了一份执着、一份坚守,为了一个梦想。

还没有来得及融入满城的节奏,我于次年辗转来到唐家湾(包括后来的马音沟),这是位于满城与榴树之间的另一片天地。这里的人很少,楼房很破旧,虽然生活质量上有差距,但是工作组检查很少。有时想,自己真的很幸运,满城、榴树、唐家湾都待过。如果把满城比作大家,榴树和唐家湾就是两个小家,对于我来说,完完整整经历和感受到这个大家庭的温暖。那年,我在一楼居住,二楼住的指导员光南手腕力量奇大无比,还有连长谢敏生气时展现出小男人的神情,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深刻。

待我第二次来到满城时,既熟悉又陌生,既亲切又害怕。位置没变,岗位没变,职责没变,但难度、压力、挑战更大了。既来之,则安之。我决心扎根下来,就让矗立的满城城墙见证,就让奔腾的庄浪河水见证吧!弹指一挥间,6年时间,从最开始的方明科长,到永盛科长,再到晓锋科长,还有后来的吴群科长,一一帮助指点我提高。

我觉得,有时自己与满城融为一体,就像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满城里的教育活动中心、大礼堂、机关灶、招待所……一说起这些,如数家珍,每处都会留下一个或者几个难忘的故事。那些人,那些事,总是不断闪现,就好像刚刚发生过一样。

满城的夜,让人难忘,静静的,虽然有时感到很冷清。不是因为满城夜色撩人,而是因为我们都是夜归人,可以贪婪地看清星空的浩瀚,还可以放肆呼吸夜的空气,体会着夜的味道,感受夜的清澈。每天晚上加班至凌晨一两点,那是家常便饭,办公楼二楼灯总是亮的最晚。

大家常说,零点加班才算刚刚开始。也许时间长了,麻木了,假如有一天不加班,总感觉缺点什么。虽然工作多、任务重、生活苦,但很少有人抱怨过。加班晚了,来一碗泡面,顿时困意全无,又可以坚持上一两个小时。能够利用加班间隙,躲在厕所里、楼道拐角给对象或者媳妇打个电话,说上两句,也成为一种奢侈。每次加完班,走在一号公路上,黑幽幽的一片,几盏不亮的灯若隐若现,心里却未有一丝恐惧,反而感到更多的是充实。

满城的冬,让人寒栗,冷冷的,不带给你一丝温暖。总感到,冬天比较漫长,从当年的十月份一直可以到第二年的四月份,雪是一场场的下,风也是一阵阵的刮。特别是早上出操,起床前的“思想斗争”是何等激烈,总盼着此时能下一场冷冷的冰雨。天冷了,上班时戴棉帽,跑步时戴耐克帽(俗称“瓜皮帽”),有时还戴上围脖、面罩,但依然抵御不了冬的寒意。

我到满城初期,正赶上老单身公寓拆除,没有住处,真是居无定所,一段时间借住在大礼堂二楼西南角的大房子里。当时正值寒冬腊月,屋内没有暖气,连个电源插头都没有,屋顶还连着天窗,时常飘着雪花,窗户还漏着北风。我盖着两床被子、五件大衣,睡觉时穿着毛衣毛裤,戴着棉帽,袜子都不敢脱,但却依然感受不到一丝热气,心中就一个“冷”字,当时只盼着冬天脚步走的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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