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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文艺》杂志品读:奔涌前进的浪花

来源:中国军网-解放军报 作者:常晓军 责任编辑:王韵
2022-06-25 07:12:09

奔涌前进的浪花

——《陆军文艺》杂志品读

■常晓军

《陆军文艺》今年初创刊以来,受到读者欢迎。前三期刊发的作品,可谓佳作频现,围绕中国梦强军梦来表现军人的精神世界,在审美中观照时代新意,在英雄荣光的叙事中谱写下让人感叹不已的英雄传奇。

文化意蕴中的审美价值

《陆军文艺》所刊发的军事文艺作品,均展现出昂扬向上的审美意义,透着革命浪漫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的丰富内涵,以及对人性温情的特别关注。王树增的《敢教日月换新天》看似在回顾《长征》的创作历程,实际上是在浓浓敬意中讲述长征精神,也可以视为作者创作《长征》的源动力和思想注解,唤起的是对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谱系的丰富阐释。王族的《界碑传语》本身就具有悠远的美学意味。阿尔泰的唯美风物让矗立在天地之间的边防站也因这些文字少了“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的艰苦,多了生存苦难中的崇高和忠诚,毕竟一块块界碑连接起的是平安和幸福,是“我无名,国有名”的精神气质。王雪振的《光辉岁月》写自己投笔从戎到雪域高原的军旅印象,在感动中记录下自己那些难得的经历。曾剑的《德伯斯·边地纪事》,无论是爱上大草原的曾天赐,还是喜欢努力工作的老兵钟振杰,或者士官何所安、老主任徐松涛,在作者的笔下均讲述了戍边仗剑为国的感人故事,让人倍感独特,又是那么感人至深。

传承与创新、碰撞与交流都无法离开审美来塑造人物。西元的《大风记》通过四平战事悲壮中的平凡,写真切厚重的军人气质,把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置于残酷的情节中,角度多维,读起来令人心潮起伏。苏佳佳笔下的审美真实在于《挺进战报》中的生命体验和回忆。浓郁的兵味、传奇的故事、深厚的战友情谊、澎湃的战斗激情,唤醒着读者内心的热切和渴望。李志懿、赵阳泱的《魔鬼教官》之所以触及情感,在于独特的写作风格和审美情趣,让作品不断拓展军人使命,展现出军旅生涯中的光荣与梦想。王合丰的《爱心向“黔”进》把鱼水深情写得感人至深,有力而风趣地刻画了军校学员的红色情怀,让人在润物细无声中读出真意。卢一萍的《瓦罕古道纪行》看似写瓦罕走廊的艰险,体现的却是高原哨兵戍边为民的艰辛付出,让苦难中的审美多了些深沉,变得更加丰富多彩。同样,莫争名的《外婆》、刘鹏鹏的《维和日记》巧妙选取不同的视觉维度,写出了平凡生活的爱,使军人的精神世界更为饱满有力。

多彩诗意中的意象活力

《陆军文艺》创刊伊始,就紧紧围绕强军使命,致力于推介富有创新意识的好作品,展现出《陆军文艺》顺势而为的时代感和现实性。魏远峰、黄金建的《雷神·杜富国》大胆塑造了排雷英雄杜富国的鲜明形象,以文学纪实的手法传递出军事文学的强大感召力。石钟山的《乡村电影》、周涛的《河边上》带有回望的意味,用生活的横截面讲述故事的精彩,在思考中呈现生活的喜怒哀乐,将军人的内心世界、爱情故事写得惟妙惟肖。张宇的《奔跑的情书》写出了军人永恒的价值追求。程多宝的《战士的第二故乡》充满英雄气质,让原本碎片化的故事多了深思和感动。由此可知,细节之所以动人,不仅仅因为鲜活有趣的艺术表达,还有那感人至深的内涵意象,以及不同的故事情节中着力描绘的新时代军人群像。

如果将这些图景视为生活的剪影,那么孙彤的《归来去兮》、李西岳的《求学记》与现实结合得就更为紧密,既写出了以往军校生活的乐趣,也描述着疫情防控中的挺身而出。作者借助故事的多样性与丰富性,在矢志打赢的强军梦想中延续对军旅生活的爱与向往。

新时代的军事文艺创作要表现在转型变化的“硬核”故事上,为军旅文学底色涂抹上青春的迷彩色。樊文斌的《草原九班》写了全军最后一支骑兵连的“那群兵”以苦为乐的坚韧和忠诚。孙利波的《筑桥人生》围绕老兵齐虎为完成上级赋予的使命任务,用忠诚和坚韧一次次挑战自我,让普通军人的英雄品格成为流淌在骨子里的英雄气质。这些记录和思考都从不同方位反映感人事迹,表达和展现人物的精神世界,让叙事带有时代的印记。

多维视域下的气质光泽

《陆军文艺》发刊词中写道:“不管是描绘枪林弹雨的战争画面,波澜壮阔的砺兵画卷,出生入死的抢险救灾等急难险重任务,还是记录平淡无奇的军营日常生活,只要生与死、血与火的考验中有壮怀激烈,平淡琐碎中有崇高永恒,这都是我们军事文艺终将百川归流,向着星辰大海奔涌前进的浪花。”从另个角度而言,这些作品不但有着鲜活生动的强军兴军实践,还有着家国情怀下的价值内涵。丁小炜的《致遥远北国的抒情诗》把崇高的军人精神视为一首人生的抒情诗,写出了冰雪北国的新兵连轶事,文艺轻骑队的演出融军人大爱于现实之中,用坚韧绘就生存图景。王涵的《短章》写“五四”风雷点燃起的青春信念,在苦难和辉煌中屹立起的一个百折不挠的民族。

诗人们巧妙地表现着诗歌艺术的朵朵浪花。曾云的《边防巡逻记》是有泪也不流的追逐挑战,是青春底色上的军旅岁月回望。李皓的《军旅留痕》、艾寇的《盛夏逐雪》、许诺的《我和我脚下的土地》,分别写出了军旅梦想下的真挚,热血赤诚下的壮美,最终在细腻笔触中表达着金属般的品质。峭岩的《我们,托举着山河》、张志华的《我就是喀喇昆仑》、艾书边的《西部边陲感恩》,无疑是“诗言志”的体现,是对军人精神的礼赞,这种创作始终在挑战自我,也在回应着时代的主题,将豪迈、忠诚、勇敢、坚守等关键词融入报国之志中,让人从中读出浓厚的豪情。

林国宏的《高擎民族精神火炬 努力开拓军事文艺发展新局面》一文,着眼我党我军历来注重先进军事文化的滋养和感召作用,系统研究分析了军事文艺未来的发展趋势。傅逸尘在《二十一世纪初年军旅长篇小说的生长点与可能性》中,论述了当下军旅长篇小说的艺术类型,详细分析了军旅小说应朝着历史温度、战争硝烟等方面深掘,尤其要通过战斗精神的倾情表达积极发声,这些确实值得当下军事文艺工作者深思。徐艺嘉的《当我们谈论英雄主义时,我们在期待什么?》就现实军营生活中的传承精神进行了深刻的思考,也将弥漫在作品中的精神场域进行扩张,考量着军旅文学如何发展的问题。徐贵祥在《英雄山》中塑造了多位英雄形象,谈及创作经历时,他对于寻找英雄这样的主题充满了感动,这是作家作品精彩纷呈的根源,也是鲜明主题引领下的精神呐喊和时代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