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天时间过去了,我闲下来的心情却是这般五味杂陈。
我们只能在这小小的庭院里活动。冬天还没有完全过去,院子里的植被还没有吐绿,只有几株迎春花的盛开让人感受到春天的气息。高高的树上可以看见不少鸟巢,但每天早上不再是小鸟把我吵醒。每天按时开饭,吃完饭在院子里规定的范围内散散步或者稍事活动,然后便是呆在房间里。按照隔离要求,有医院里安排的几个工作人员保障我们的日常生活,只有服务台能见到一两个服务员,我们尽量不与她们交流,即使有问题要解决也要自觉地保持一定距离,有时觉得这里真是静的出奇。院子的大门每天总是紧闭着,偶尔能看见车辆的出入,远远望去,门前只看见一条旧的火车道横穿而过,从未听见火车呼啸而过的声音,除了静还是静。我们和家人即使近在咫尺,也不能见面,生活在同一个城市,还是只能用电话或视频联系。五岁的儿子总在视频通话时问我:“妈妈,你不是已经回北京了吗,为什么还不回家?”听到儿子的话,我的眼睛涩涩的,心里酸酸的。记得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在西沙岛上,只有站岗守卫的士兵,没有新鲜的面孔,也缺乏交流,从内地运到岛上的动物时间稍长都会孤独抑郁而死。曾经我不太能了解这种感觉,现在我体会到了。
从每天三十多度高温的弗里敦回到最高气温只有十几度的北京,倒温差都还不算什么,最难的是倒时差。队员们每天早上集合时彼此间交流最多的是:“你昨晚睡得怎么样?”这几天,战友们每天平均睡眠时间只有三个小时左右,白天困的再难受也不敢睡,否则更是夜不能寐。想想刚到弗里敦时,因为要马上投入紧张的工作,时差一两天就倒过来了。反而这闲下来的日子,睡觉倒时差却成了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