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未来战场，指挥员能力训练重心在哪里？笔者认为，应先从把信息化战场“装进脑子里”开始，努力做到即使不依赖于机关和辅助决策系统，也能对战场态势有精确感知，以适应信息化战场决策对抗的更高要求。
建立情景意识概念。冷兵器时代，装备简单，作战空间有限，战场情景呈现直接而清晰。热兵器时代，作战距离拉大，对指挥员的信息感知能力要求相对提高。机械化战争时期，更大的作战空间、更多的信息来源以及远程指挥控制，使信息传输的中间环节极易出现偏差，给指挥员建立情景意识带来了挑战。
信息化战争的作战范围扩展到陆、海、空、天、电、网等多维空间，从发现敌情到态势判断、做出决策和采取行动，所用的周期比以往战争形态都要短，这就要求指挥员具有与信息化战争复杂性相适应的情景意识水平。这里所说的情景意识，就是指挥员对当前战场态势的感知、理解和对下一阶段态势的预测。指挥员建立了这个概念范畴，就能把异常复杂多变的信息化战场变成脑海中有色彩、脉搏和灵性的可视化动图，进而实现形象化描述。
勾画战场心象态势图。心象是将客观事物在脑海中以图像的形式再现，心象态势图就是指挥员将战场的态势以三维动图的形式在脑海中展现。不同于计算机系统，指挥员构建心象态势图主要依靠大脑对战场态势信息的加工处理，其心理过程和加工机制多样且复杂，包括感觉、知觉、注意、记忆、思维、表象等多个方面的共同参与。
高技术的发展也会带来相应问题。比如，计算机和网络技术使战场变得透明，但指挥员容易被海量信息淹没；自动化指挥控制系统使决策变得高效，但指挥员有时容易被质量不高的信息误导；人工智能终端使指挥员可以腾出手来做更多事，但大量的战场信息迷雾可以有效欺骗人工智能固化的思维逻辑。这就要求指挥员应主动以心理空间充分对接信息化战场空间，让抽象海量的战场信息数据形成图示辅助决策，构建战场心象态势图，提高指挥决策效率。
绘制联合作战要素图谱。联合作战指挥员必须具备复合型知识结构，这是准确建立战场心象态势图和生成战场情景意识的前提条件。然而，有了静态知识还远远不够，如何将各种知识要素有序地按照战场对抗规则在头脑中建立起关系网络，找到它们之间能量交换和制衡的关系？我们可以借鉴知识图谱的概念，通过绘制联合作战要素图谱的方法来实现。
在维基百科的官方词条中，知识图谱是谷歌用于增强其搜索引擎功能的知识库，用于以符号形式描述物理世界中的概念及其相互关系。信息化战争中，指挥员可根据各作战要素及其相互关系，建立以概念为节点、以关系为边界的战场要素图谱，形成可视化的网状结构。这样的要素图谱不仅能对联合作战知识进行模块化存储，还能以最小代价将战场态势信息组织起来，帮助指挥员对关键信息进行快速搜索和分析处理。
加强认知技能训练。认知域作为信息化战争的制高点，直接影响着战争的过程和结局，它是指信息化战争中作战人员的意识领域，由感知、理解、信念和价值观等组成的一个无形的军事范畴。信息化战场联合作战指挥员的情景意识过程，本质上是指挥员的大脑对全领域作战信息的认知加工过程，涉及到感觉、知觉、注意、记忆、思维、表象等多个心理要素，需调用多项大脑功能和心理动力。
在面向信息化战场的联合作战指挥人才培养方面，关键是通过科学训练，全面提升指挥员信息化战场认知能力，使指挥员在决策前达到智能和心理储备的最佳状态，实现大数据参与下的直觉形象化指挥，从而形成我军指挥决策模式的后发优势。
（作者单位：军事科学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