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冰岛“破冰”到“钱学森之问”
■郑蜀炎
“今朝各自看花处，万里遥知掩泪时。”正应了足球是圆的这句话，那日看罢原本籍籍无名的冰岛队“破冰之战”，本已被系于万里之外欧洲赛场的思绪，竟又溜溜圆地绕回到中国足球的赛场上来了。而且脑子里一下就冒出了著名的“钱学森之问”之山寨版：为什么我们的赛场上总是培养不出大师级的杰出人才？
且说那冰岛小国，人口仅33万，多年来亦未听说过足球江湖上有何响亮的名头，加之国如其名——年平均温度仅为4摄氏度，滑雪溜冰倒是不错，但并不太适宜开展足球运动。可他们偏偏在4年时间里，狂飙突进般地将自己在世界的排位提升了近百名。此次虽是搭扩军的车进入到强手如林的赛场，可他们毫不怯场，踢得风生水起，傲然杀入16强。特别值得一说的是，他们国内几十个俱乐部里非但没有外国球员的身影，反倒是有近百名球员在外国俱乐部（包括中国）里踢球挣外汇。
虽然我对于引进人才、放眼世界、与国际接轨都十分赞同，但眼见得在欧洲杯上第一轮就被绝杀出局的球员，又被我们众星捧月般地迎回国内赛场，心里终归不是滋味。
再回到冰岛队，同样是足球俱乐部，为什么人家总能在赛场上培养出杰出的足球人才呢？探寻其原因，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秘笈宝典”，虽然国情不同但“球情”却相似，那些“兴建球场”“重视青少年训练”之类的训练体系和做法我们也同样在说、在做。
人家的投入换来了自己的黄金时代，而我们的所有愿景依然还只停留在蓝图阶段。个中原由很难说清道明，但有一点差距大家却看得很清楚，那就是对足球的普及和热爱。有两个数字足以证明——一是全冰岛登记注册的足球运动员占人口的5%以上；二是本次赛事，冰岛全国约十分之一人口前往法国为其国家队加油呐喊。
不用多说，倘若这比例放在我们这里，无论什么杯保证都可以踢得酣畅淋漓了。
阿根廷人有这样一个说法，阿根廷近代产生了两位大师——博尔赫斯和马拉多纳。博尔赫斯是一位孤傲的文学家，且对足球颇有微词。但这并不影响两位大师在阿国国民心目中并列的地位，而且据说马拉多纳著名的“上帝之手”说辞，亦来源于博尔赫斯神秘主义色彩的作品。
话扯远了，其实我是想说，足球的成长需要肥沃的土壤，在贫瘠的土地上生长的那些只知“苦赚三餐费，闲谈百万薪”的球员，即便曾经是“青葱岁月”的好苗，但很快也就成为了不死不活的萎株，实在难见一点大师气象。
“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时至今日，我们更加怀念中国足球曾经出现过的大师级的杰出人才；同时，我们也更有理由借“钱学森之问”向绿茵场发出郑重提问，寻找有价值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