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抗日战争时期，在起伏的完达山中，在辽阔的三江平原上，活跃着一支英勇顽强、能征善战的抗日队伍——东北抗日联军第五军第三师。这支部队在师长李文彬的率领下，拔据点、破防所、伏敌兵、除奸恶，打得日伪军丢盔弃甲，闻风丧胆。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战争的硝烟早已云消雾散，但著名抗日将领李文彬和他率领的抗联五军三师奋勇杀敌的事迹，仍在三江一带广泛流传。
一
李文彬，黑龙江省双城县三姓屯人，生于１９０２年。其父是个农民，家境贫寒。李文彬幼年时代，在本屯私塾读了三年书。１４岁时因家贫辍学，回家帮助父亲挑起家庭生活的重担。他种过地，赶过马车，当过学徒工。艰苦的童年生活，使李文彬饱尝了阶级压迫和阶级剥削的痛苦，也培养了他坚忍不拔的精神和嫉恶如仇的性格。他看到许许多多穷苦人终年辛勤劳作却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而那些富人不劳而获却花天酒地，挥金如土，心中十分不平。他曾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这个不平等的世道翻过来。李文彬１８岁时，他怀着朴素的救国救民的志向，告别亲人和家乡，投身到东北军陆军第十八旅当兵。虽然身在陈腐的旧军队里，但他却不与世沉浮、同流合污，救国救民的初衷始终不改。每当他和好友在一起谈论国耻民痛时，他总是慷慨激昂地表明自己甘愿舍生忘死，也要为国为民而战斗。由于他为人正直，性情豪爽，注重义气，深为同伍所尊重。他很快由士兵升为班长、连副、连长等职。先后驻防在马家沟、小山子等地。后来调到穆棱县下城子东北边防军第六十六团骑兵营第一连任连长。
“九·一八”事变后，李文彬随同十八旅参加了吉林自卫军，投入到反抗日本侵略者的战斗行列。他作战勇敢，身先士卒，冲锋在前，用自己的模范行动带领士兵奋勇杀敌。平时，李文彬对部下态度和蔼，且治军严谨。故其所部纪律严明，所到之处秋毫无犯。因此，李文彬深得部下的拥戴和民众的赞扬。
二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侵略军疯狂地向吉林、黑龙江两省进犯。吉林自卫军在日军的猛烈进攻下于１９３３年春全部溃散。李文彬所在部队的上层军官投降了日军。李文彬痛恨那些投靠侵略者、认敌作父，甘当日本帝国主义走狗、汉奸的民族败类。他离开了部队回到家里。严峻的现实教育了他，使他认识到，要赶走日本侵略者，必须掌握武装，同日本侵略者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于是，他常与一些好友一起探讨如何加入武装部队的事。１９３４年，经原东北军旧同事介绍，李文彬到依兰县伪森林警察大队当了副大队长。李文彬知道，森林警察队是一支侵略者的走狗部队，但为了实现今后举义大志，只好暂时采取这一权宜之计。
日本侵略者为了掠夺中国的森林资源，１９３５年春在宁安县三道河子建立了大满木材公司。公司由日本人经营。日本侵略者疯狂掠夺森林资源的行径，引起当地人民的强烈反对，木营地经常遭到抗日队伍的袭击。日本侵略者为了保护这块基地，从宁安、依兰、密山三个县调来一些地方大排队（即地主武装），组建了宁安县三道河子森林警察大队，调李文彬为大队长。全大队设三个小队，共１５０多人。日本人还派指导官宫津，教官牛岛、加藤、踢田到森警大队，名为协助李文彬管理部队，实则对他进行监督。日本侵略者企图利用李文彬这支武装力量来对付活动在该地区的抗日部队。但是李文彬从不向抗日部队进攻。上司命令他去打反日部队时，他便带着队伍转了一圈敷衍了事，或者明攻暗助。日本指导官和驻在宁安的日军虽然对李文彬的“讨伐”不力甚为不满，但因他深受部下拥护，也对他无可奈何。
三道河子森林警察大队的士兵，很多是原吉林自卫军、救国军的军人，其中多数人是有爱国思想、不甘心当亡国奴的。日本指导官和教官对这些士兵非常苛刻，经常辱骂和鞭笞稍有小过的士兵。士兵们敢怒不敢言。有的士兵实在受不了这窝囊气，就向李文彬诉苦衷。有的还提出莫如打死日本人，拉起队伍上山打游击。李文彬见部下反日情绪日益高涨，心中暗自高兴。但鉴于条件尚未成熟，他一再告诫部下要谨慎从事，不可鲁莽。李文彬在士兵中极有威望，大家都听他的话。个个都忍辱负重，枕戈以待时机的到来。
１９３６年秋，东北抗日联军第五军军长周保中派五军一师参谋长张镇华去宁安县做三道河子森林警察大队的策反工作。张镇华通过其拜把兄弟王亚东和李文彬是表兄弟的关系，很快和李文彬取得了联系。在张镇华的工作下，李文彬同意待时机成熟后率部赵义。
１９３７年“七·七”事变后，全国抗日战争出现了新形势，极大地鼓舞了李文彬等爱国志士。李文彬决定，等第三小队从牡丹江执行任务回来立即举行起义。就在这时，日军又从五虎林调来５０人的武装监视队。７月１１日，三小队外出归来，李文彬把费广兆、蒋继昌、张成地、李海峰、王亚东等骨干分子召集在一起，将起义行动做了秘密部署。１２日清晨两点多钟，李文彬率第二小队直奔日本军官营房。第一、第三小队向监视队摸去。日本教官踢田听到外面有声音，拿枪往外跑，被二小队长蒋继昌一枪打倒。枪声惊醒了酣睡中的其他７个日本人，他们刚要起来反抗，就一个个被击毙了。与此同时，第一、第三小队顺利地将监视队缴了械。一切进行完毕后，李文彬将全大队官兵集合起来，宣布森林警察大队起义，参加抗日部队。并告诉大家，参加抗联要根据本人自愿，不愿参加的，也不勉强。全大队１５０多名士兵都愿意跟他走。随即，李文彬率起义部队烧毁了营房，破坏了军事设施，携带机枪４挺、步枪１４６支、手枪１０支和子弹３万余发，参加了东北抗日联军第五军，走上了抗日救国的光明道路。
三
李文彬率领起义部队在抗联第五军第一师的接应下，来到五军驻地——三道通。在这里，李文彬以自己和几个小队长的名义发表了《三道河子森林警察队反正抗日救国告各地民众及满军满警书》，宣布正式参加抗日联军第五军。他们号召：“所有东北中国人都应当团结在抗日救国的旗帜下，共同抗日作战。只有这样，才能把日贼驱逐出东北去，夺还我锦绣河山！各地同胞们，满兵满警们，暴动起来吧！哗变出来吧！”７月１５日，起义部队举行誓师大会。会后被编为东北抗日联军第五军警卫旅，下编第一、第二两个团。李文彬任旅长，原五军一师参谋长张镇华为政治部主任，原森警大队第二小队长蒋继昌任参谋长，原一小队长费广兆任一团团长，原三小队长张成地任二团团长。五军党委调五军教导队指导员姜信一任一团政委，五军一师一团政委姜永新任二团政委。起义的１５０人编成五个连。又从五军一团选拔一部分人编成一个连，全旅共六个连，２００余人。每个连队都配备了政治指导员。
在宁安县三道河子森林警察大队反正抗日的影响下，引起了各地伪军伪警极度动摇，也引起了日本侵略者的极大恐慌。敌人调集大批日伪军警向起义部队扑来，企图一举将他们消灭，借以稳定军心。为了避开敌人的疯狂追扑，五军党委决定，警卫旅及部队家属立即撤离三道通，向宝清一带转移，同活动在那里的五军二师会合。警卫旅在军长周保中亲自指挥下，由李文彬率队向下江转移。李文彬和他的士兵们参加抗日联军，摆脱了几年来“报国无门”的苦恼，实现了武装抗日救国的理想。他们精神焕发，士气大振，一路上夺关斩将，所向披靡，于８月初到达依东地区。８月１４日，警卫旅在依东十大户与日军交战，击毙敌军官兵３６人，缴获战马６匹。８月２１日，周保中指挥警卫旅及第八军独立师骑兵部队共４００人在依兰五道岗伏击日军黑石部队，歼灭日军３００多人，缴获大批武器。此时，第五军二师师长王光宇从宝清来到依东，周保中返回牡丹江。警卫旅由王光宇率领继续向宝清地区转移。途经佳木斯南太平川时，李文彬和王光宇率领警卫旅伪装伪“讨伐队”，攻打了反动地主谢大屯、李春华三个连环大院，缴获了全部武装。
警卫旅经过几天的行军到达了宝清，与活动在这里的五军二师胜利会师，加强了宝清地区抗日武装力量。
８月下旬，抗联第五军二师、警卫旅与活动在宝清的抗联第三军四师、第四军、第六军一师联合行动，兵分两路，一路围困七星泡警察署，另一路埋伏在平安堡东大岗公路两侧，截击了由宝清县城前往七星泡增援伪警察署的伪军第三十团一个连，打死日本教导官３人，打死伪军２０多人，击毁汽车３辆，缴获轻机枪２挺、步枪３０余支。
龟缩在七星泡的伪警察署长黄佐贤慑于抗联兵多势众，自知孤镇难守，便趁黑夜带着部下和家眷逃往七星河镇。李文彬率警卫旅北进，直逼七星河镇。七星河镇位于宝富公路中段，是宝清通往富锦的咽喉重镇。日本侵略者为了把好宝清这个北大门，掐断活动在宝清和富锦的东北抗联的相互联系，在这里设置了伪警察署和警察中队。李文彬率警卫旅兵临城下，向七星河镇发起了猛烈攻击。伪警们抵挡不住弃镇逃走。李文彬率战士们将缴获的武器弹药及军用物资全部运到山里。１０月下旬，警卫旅与第五军二师攻破富锦、宝清之间的大孤山伪军防所，击毙敌军１０余人。日本指导官和伪署长狼狈逃窜，团总以下５０余名伪军被俘，缴获步枪５０余支、手枪２支。
警卫旅为了坚持在宝清一带开展长期的抗日游击活动，李文彬派副官张云晋在李炮营的西沟里建立了密营。１１月初，东北抗日联军第二路军总指挥周保中到达第五军二师和警卫旅密营。在这里周保中检查了五军二师和警卫旅的工作，召开了抗联第五军东部部队的干部会议。会上，周保中分析了抗日斗争形势，传达了中共吉东省委９月会议精神，部署了工作任务。指示部队：加强政治思想工作，做好同敌人进行更加残酷斗争的思想准备；大量储备给养和军需物资，后方老弱病残人员实行部分自耕，以防敌人的经济封锁；部队准备于１９３８年西征。会上，对第五军军师干部做了部分调整。同时，决定将抗联第五军警卫旅改编为第五军第三师，师长李文彬，政治部主任王效明。警卫旅原第一团改为第八团，团长费广兆，政委姜信一；原第二团改为第九团，团长蒋继昌，政委姜信太。
五军三师改编后，师长李文彬按照第二路军总指挥部制定的改造该部队的具体措施，将染有鸦片烟瘾的２０多名战士送到后方戒烟，将较优秀的青年干部和部分战士送到联军教导队进行训练。这些干部战士经过学习，政治素质和军事素质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成为抗联第五军三师部队的骨干力量。
第五军三师指战员在李文彬的领导下，作战勇敢，爱护群众，纪律严明。李文彬不仅严格要求部队，也能严格地要求自己，故三师无一违纪现象。李文彬本人也在党组织的培养和教育下，克服了在旧军队中养成的一些不良习惯和作风，政治思想觉悟不断提高，１９３７年冬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一名无产阶级先锋战士。他向党组织坚定地表示：誓死要为中华民族的解放和中国人民的生存斗争到底。
１９３７年冬，日本侵略者加强了对下江地区的统治，加紧实施归屯并户、保甲制、连坐法，进一步实行坚壁清野和经济封锁，同时不断向伪三江省地区增派日本关东军和伪军兵力。１９３８年春开始，向下江地区的抗联部队进行了全面大“围剿”。为了粉碎敌人的进攻，李文彬率领第五军三师同敌人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１９３８年２月，五军三师和景乐亭率领的抗联第七军三师联合行动，在宝清县城北的双柳河子北大岗成功地伏击了“进剿”锅盔山的驻宝清日军骑兵团，打死打伤日本骑兵近２００人。这次战斗，有力地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鼓舞了抗联部队的斗志。不久，五军三师在李文彬带领下，成功地袭击了二道山子伪警察分驻所和凉水泉子警察署，缴获步枪４０余支。
１９３８年初，敌人开始向宝清西部的锅盔山、岚棒山一带的抗联部队大举进攻。根据第二路军总指挥部的命令，五军三师第八团、第九团向李炮营集结。３月１８日，在五军三师密营头道卡子担任警戒任务的八团一连在向李炮营集结途中，在大尖山子附近的小孤山被百余名日军和３００名伪“兴安军”包围。八团一连１６名勇士凭借小孤山的有利地形，与４００多敌人浴血奋战一整天，打死打伤日伪军６０多人，打死战马９０多匹。八团一连连长李海峰以下１２名勇士壮烈牺牲。为悼念十二烈士，五军三师党委将李海峰等烈士献身的小孤山命名为“十二烈士山”。从此，东北抗日联军部队进入了更加艰难困苦的阶段。
四
为了使活动在下江的抗联部队冲破敌人的封锁，粉碎敌人的进攻，抗联第二路军总指挥周保中于１９３８年６月１４日召集在宝清活动的总部参谋长王效明、第五军三师师长李文彬和第九军二师政治部主任王克仁等人开会，讨论吉东抗日游击战争形势，并对反“讨伐”斗争作了具体部署。第二路军总指挥部还决定抗联第五军分为两部：军部和第一、二师为一部编入西征部队，同抗联第四军共同西征；第三师和总部机关为一部留守下江，继续在富锦、宝清、虎林、饶河等地活动，以牵制敌人。师长李文彬根据总指挥部的决定，将第三师部队重新作了部署。第八团由宝清转移到依兰东部，以桦南驼腰子为中心在依兰、勃利等地活动，担任掩护四、五军西征任务。李文彬率领第九团由宝清向东部伸展，到虎林北部和饶河西部与抗联七军三师组成联合部队共同行动。
６月上旬，三师九团在梨树沟与宝清县三区伪警察署长喻殿昌带领的伪警察“讨伐队”相遇。激战两个多小时，伪警察抵挡不住九团的攻击，败退到夹信子。６月１７日，李文彬和九团团长蒋继昌率九团到达宝清东部的雁窝岛，与第七军三师会合，组成了五、七军联合部队，并研究了联合部队行动计划。６月１９日，五军三师九团团长蒋继昌率二连在南双鸭子沟里的韩家木营与２００多伪“兴安军”遭遇，激战３个多小时，将敌人打退。团长蒋继昌壮烈牺牲，由九团二连连长戴克正继任九团团长。７月初，第五、第七军联合部队为纪念全国抗战一周年，以截断密（山）宝（清）公路敌人交通为目的，积极在宝清南部开展活动，有力地打击了敌人。这期间，第五、七军联合部队在李文彬率领下，夜袭了宝清县四区警察署，击毙日本指导官１名，解除伪警全部武装，缴枪３０余支。不久，又将三区二、三甲及四区一甲的“集团部落”捣毁。８月，敌人进一步加紧对富锦、宝清一带进攻。８月初，李文彬率领第九团向宝清东部的索伦岗一带移动，在小团山子建立了临时密营。密营临时关押着伪警察、特务１０人。８月１２日，师长李文彬、九团政委姜信太带领九团二连到索伦岗一带筹集给养，团长戴克正率一连在小团山子看守人犯。由于密营地址选择不当，日军侦察机发现了建在山坡上的小草房和散在山坡上的战马，暴露了临时密营的目标。１３日拂晓，２００多名敌人在飞机、大炮的配合、掩护下，向九团临时密营扑来。团长戴克正指挥１４名战士与敌人奋战了３个多小时，终因寡不敌众，团长戴克正、连长齐惠明等１１人壮烈牺牲。戴克正牺牲后，刘学悦任九团团长。此后，第五军、第七军联合部队一直处于敌人“讨伐队”的追击之中。８月２１日，联合部队召开了干部会议，讨论了如何摆脱敌人“追剿”和队伍转移活动方向、解决给养、建立密营等问题。会后，李文彬、景乐亭率第五、七军联合部队８０余名骑兵从蛤蟆通出发奔赴大旗杆，到富锦、同江一带活动。五军三师九团三连在姜信太带领下，仍在双鸭子一带活动。
１９３８年是东北抗日联军同敌人斗争进入最艰苦的第一年。第五军西征部队的第一、第二师遭到了极大的损失。但是，由李文彬率领的第五军三师部队在依东和下江却异常活跃。他们在十分困难的环境下，同敌人进行了几十次战斗，给敌人以沉重的打击。
１９３９年初，敌人进一步加紧了对活跃在下江一带的抗联第五军三师的进攻，战斗越来越频繁。五军三师部队伤亡越来越大，兵源几乎断绝，人数越来越少。但保存下来的指战员，经过了无数次血与火的战斗考验，经过了长期的饥寒交迫的生活磨难，特别是读到了毛泽东的《论持久战》一书后，意志越来越坚强，为民族的解放事业而英勇战斗的信念越来越坚定了。
１９３９年５月７日，抗联第二路军总指挥周保中率第二路军总部机关和警卫队冲破敌人冬季长期“大讨伐”后，胜利地到达宝清西部山区，在岚棒山建立了“京石泉”后方基地，并着手研究抗联部队在新形势下的斗争任务和作战计划。周保中派总指挥部政务主任黄玉清到虎林、饶河去巡视活动在那里的抗联第五军三师和第七军的工作。７月初，黄玉清带总部警卫队的几名战士，经过几天的艰苦跋涉，到了虎林北部山区的第五军三师密营，找到了三师师长李文彬和九团政委姜信太。随后，他们准备一同去饶河找第七军负责人王效明。由于敌人在虎饶交界处加强了封锁，无法找到七军。黄玉清和李文彬商量后，由李文彬率五军三师先回宝清。这时，敌人已经探知周保中到了宝清，派出大批兵力封锁山区，并出巨资悬赏捉拿周保中。宝清的形势异常紧张。
为了缩小目标，便于行动，李文彬和黄玉清两人带十几名身强力壮的战士去总部，其余战士由姜信太带领隐蔽活动。
９月１３日下午３时许，李文彬带部队走到宝石河上游时，被搜山的伪警察发现。从穆棱县调至宝清参加“讨伐”的伪穆棱警察大队长崔景泰、骑兵中队长白广仁、日本指导官深泽和伪军第三十五团９０余人也随后紧紧跟踪追来，对李文彬等形成三面包围之势。
李文彬见敌人包围上来，立即指挥战士应战。敌人见抗联人少，发动了猛烈进攻，一边疯狂射击，一边缩小包围圈。三师阵地不时有人中弹身亡。经过数小时激烈战斗，师长李文彬、师部副官张云晋、连长赵荣、班长李青山等７人壮烈牺牲。
敌人对李文彬恨之入骨，在搜索战场时将李文彬的遗物一抢而光，并毁坏了他的遗体。
当抗联第二路军总部增援部队赶到之后，敌人已经撤走了。战士们将师长李文彬等７位烈士的遗体焚化于战地，将烈士的忠骨埋在“十二烈士山”西南五军二道哨所山岭上。战友们站在烈士墓前鸣枪致哀，决心为死难的烈士报仇，与日本侵略者血战到底。
抗联第二路军总指挥周保中得知李文彬牺牲的消息后，十分震惊和悲哀。他对李文彬短暂、战斗的一生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他号召抗联第二路军全体将士学习李文彬英勇顽强的革命精神，誓死与日本侵略者战斗到底。
（李朝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