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牺牲在黎明》——
把光明和希望留给今天
■李 涛 胡 渝
近期，由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军事节目中心、退役军人事务部有关部门、全国少工委办公室等单位联合推出的纪录片《牺牲在黎明》，在央视国防军事频道播出。该片通过讲述牺牲在新中国成立前后的10多位烈士的感人故事，彰显他们为民族解放、国家独立和人民幸福所作出的贡献和付出的牺牲，展现国家、社会和家人为寻找烈士所经历的曲折历程和作出的不懈努力。
该片选题视角独特，聚焦牺牲在“黎明”的烈士。第2集《誓将轻骑破铁甲》中，讲述了华东野战军骑兵团战士奔袭百里，以骑兵追歼敌人坦克的战斗传奇。战斗中，王广华等9名骑兵在淮海战役胜利的当天，壮烈牺牲。第4集《我的英雄团长父亲》中，胡文杰团长在解放上海的战役中身先士卒、不幸牺牲，是上海战役中牺牲的职务最高的我军指挥员。他牺牲后的第12天，上海解放。第9集《我的身后是新中国》中，陈守东在邵阳衡宝战役中牺牲，他牺牲时新中国刚刚成立9天。次日，邵阳解放。片中这些烈士为了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奋战多年，却倒在了“黎明”时刻，令人无比惋惜、痛心。
该片也用一定篇幅呈现了支前民工、隐蔽战线工作者等烈士群体的奉献与牺牲。如第5集《江波忆英魂》中，讲述了安徽省宿松县一个船工家庭“一门三英烈”的动人故事，李家父亲带领两个儿子参加渡江战役，运送解放军横渡长江。他们在枪林弹雨中英勇无畏、前仆后继，一个倒下另一个顶上，先后壮烈牺牲。第10集《歌乐山上望曙光》中，红岩烈士钟奇以国民党报纸记者身份作为掩护，从事地下革命工作。身份暴露后，他不幸被捕，遭受酷刑，但他坚贞不屈，誓死保守党的秘密，在重庆解放前一天惨遭杀害。不同身份、不同战位的烈士故事呈现，开阔了该片的叙事视野，使得该片所要表达的主旨得到强化、深化。
《牺牲在黎明》细腻刻画了烈士家人对烈士的深沉思念和几代人的苦苦追寻，引发观众强烈的情感共振。第3集《碧血洒金城》中，刘文才参加了解放大西北中至关重要的兰州战役，在十里山战斗中英勇牺牲。几十年来，他的家人一直在寻找他的安葬地。直到2016年，在有关部门和寻亲志愿者的帮助下，家人魂牵梦萦的心愿才得以实现。第6集《忠魂兮归来》中，炮兵班长马振忠在太原战役中牺牲，被安葬在战场附近一个名为“野鸡庄”的村子。新中国成立后，马振忠家三代人接力寻找烈士安葬地，但由于行政区划多次调整，一直没有找到当年的“野鸡庄”。直到近年，在太原市退役军人事务局的努力下，马振忠遗骨终于被找到，并迁葬至当地烈士陵园。片中，烈士家人们找到烈士时，泣不成声。烈士的家国情怀与亲人的深情思念，跨越时空交相辉映，看到这里，很多观众也不禁潸然泪下。
纪录片《牺牲在黎明》海报。节目组提供
纪录片采取了短小精悍的融媒体纪录片体裁，主题集中、节奏明快、情感饱满，既有纪录片的深刻厚重，又有新媒体产品的灵活生动。第8集《山河待黎明》中，为了讲好宁夏战役中牺牲的燕飞烈士的故事，该片巧用蒙太奇叙事手法，设计了中学生徒步54公里祭奠烈士、退役军人事务部门对烈士故事的寻访、燕飞烈士的牺牲事迹3条故事线，进行交叉叙述，多个时空相互观照、彼此支撑。该集美学韵味丰厚的画面风格，与精心设计的“飞燕”“小白花”“寒雨”等一系列内涵多元的意象，丰富了画面情感，提升了画面艺术水准，让片子具备电影般的视听品质。此外，该片还推出了同名主题曲，清澈纯真的童声配以感人至深的画面，让各集在情感上、精神内涵上达成内在统一。
在该片中，人们以不同的方式寻访烈士事迹、传承英烈精神。第1集《永不倒下的红旗》中，王玉龙将第一面红旗插上天津城头，哪怕腿被炸断也咬牙支撑让红旗屹立不倒，最终英勇牺牲。为了缅怀烈士，王玉龙所在的排以他的名字命名。天津市红桥区文昌宫民族小学每年都邀请“王玉龙排”的官兵，向孩子们讲述英雄故事。第7集《太阳的微笑》中，李卡在游击战中不幸被俘，狱中他写下了被誉为“广东版《可爱的中国》”的绝笔。为了传承烈士精神，当地相关部门以他的事迹为原型，编排了音乐剧《我在黑暗中等待黎明》。缅怀英烈、传承英雄精神，是推进该片叙事的重要线索，也是贯穿该片的情感底色。
循着1949年解放战争的历史脉络，《牺牲在黎明》选取了平津战役、淮海战役、渡江战役、上海战役、太原战役、兰州战役等重大战役战斗中有代表性的烈士故事，刻画了性格丰满的英雄形象，讲述了感人至深的英雄故事，以点带面地铺展开解放战争走向胜利的恢宏图景。正如该片主题曲所唱的那样：“他们牺牲在黎明，曾离幸福那么近，把光明和希望，留给今天留给你……”2024年是新中国成立75周年，《牺牲在黎明》的推出，是对千千万万个托举新中国诞生的英烈们的一次深情礼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