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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荣光与梦想 ——写在“长征”副刊出版第5000期之际

来源:中国军网-解放军报 作者:刘笑伟 栗振宇 责任编辑:于雅倩
2020-10-29 07:30:16

更美风景在前方

■王宗仁

我曾是一个汽车兵—上世纪50年代末到60年代初的高原汽车兵,每年都要在近2000公里的青藏公路上奔驰十次八次。苦过,乐过,我的写作欲望正是在飞轮碾过雪山冰河时产生的。1964年2月8日,《解放军报》刊登了我的小说《考试》。小说反映的是高原汽车部队考取驾驶员从教练场到公路的重大改革—路考。那天出发之前,团里的考官只告诉我是到昆仑山某地执行任务,我并不知道是考试。90公里的路上,我小心驾驶,顺利地通过了雪路、冰河、沙漠等天然路况。到达目的地,主考官才拿出驾驶证说:“你合格了!”作为这一改革的先行者之一,我深受触动,写出了这篇小说。寄到报社后,是当时文化处的哪位编辑编发的,我至今也不知道。

同年9月,这篇小说获得了第一届“新人新事优秀奖”,发奖单位是解放军原总政治部。从那以后,我便与军报副刊结缘,从“进军号”“文化园地”到“长征”,一直是我写作路上的良师益友。《考试》发表后不久,我到军报副刊编辑部学习了3个月,在几位编辑的帮助下选稿编稿,收获很大。“长征”始终坚守的兵味、战味和文学品质,也坚定着我对军事文学的执着追求。书写亲身经历或看到的高原官兵生活, 是我数十年来一直坚持不懈的创作原则。这些年来,我上百次穿越“世界屋脊”,写了数百名藏地军人,很多都刊发在“长征”副刊上,这每一篇文章都蕴含着编辑们的心血。

我在藏地的高原上行走,也在文学的高原上行走。“长征”副刊便是我心中一片美丽的文学高原,是一条几代人接续努力的文学的长征路。在这条路上,始终有一面旗帜在前方引领着我们,跨越千山万水,与时代一起向前。“长征”副刊出版5000期了,作为一个“长征”的老作者,我的脚步虽然慢了,但目光始终关注着她,心中也对她满怀深情。军号嘹亮,军歌昂扬,祝福“长征”,相信更美的风景在前方!

(作者为原总后勤部创作室主任)

“长征”相伴兴味长

■冯 斌

2019年初春的一天,加完班已是深夜,我一个人走在从办公室回宿舍的路上,不觉地望了望头顶的天空,看到星河璀璨、浩瀚无垠。彼时,春节的味道正浓,战友们默默坚守在岗位。残雪里的炮仗皮儿,冷空气中的烟花味儿,让我情不自禁想起家人相聚的情景。单位处在小小的山顶,我一瞬间有种身在高山哨卡的错觉。边防军人遥望星河的画面,像放电影似的在我眼前一幕幕呈现。当晚,我没有休息,所思所感交织中,情绪慢慢从肺腑里抽离到笔端、字面。

敲完最后一个字,内心仿佛被泪水洇湿。阳光轻洒中,我如往常将稿件投到副刊邮箱。8天后,这篇题为《焰火星河》的稿件登上“长征”副刊头条,作为新栏目“文学新干线”的开篇。作为新人,我诚然感动不已。

英国哲学家卡莱尔说,大师是芸芸众生的典范和楷模,挨近他们便是幸福和快乐。“长征”副刊于我便是一位可以时时亲近的“大师”。几乎每日清晨,我都会打开军报客户端,点击副刊的版面,细赏“大家”的作品。在阅览中,乍现的灵光常常引我找到创作的方向和动力—军中那样多美好的瞬间,那样多闪光的片段,那样多可爱的人,不写这些又去写什么呢?内心生发的渴望促使我在军营生活中继续找寻、记录那些稍纵即逝的感受、思绪和意象,心中也时时涌动着一种滚烫的军人情怀,想用手中的笔去皴染士兵的平凡和峭拔。

渐渐的,内心深处那颗文学的种子不断膨胀,最终抽枝长芽。而相伴副刊的日子里,脚印渐次串连成诗,起伏成音符。

不知不觉间,“长征”副刊已融入生命。她就如一条载我首次翱翔的起飞线,就像脑海里稳如磐石的航站,给我指引,给我力量,让我坚强。她为我的写作“赋能”,让我努力尝试着翻山越岭、高飞远航。拙作《焰火星河》后来获得第八届长征文艺奖,老师们的鼓励更让我怀着对文学的憧憬和对生活的期许,勇毅笃行,乘风破浪。

蓦然回首,“长征”副刊走过5000期。字如轻舟纸如渡,轻舟已过万重山。诚然,“长征”副刊提供了一座画廊,里边陈列着辽阔灿烂的文字,以及历经烈火硝烟炙烤的光影。她承载的是军旅记忆,散发的是军人气质,展现的是文化魅力。我蛰伏在墨香中,把蘸着兵味、滴着露水、腾着雾气的文字,投送给副刊,让我的心灵得以栖息。

能力不及态度、才华不敌韧度、广博不敌深度,作为一个年轻作者,我还在路上。在这个美丽而动人的过程中,心与心的交流绵长无声,让我感觉到一份快然、一份满足。

而今,我每天从纸上、从网络上打开报纸,像老朋友那样问候一声:“长征”,你好!

(作者为中部战区空军航空兵某部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