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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17岁战士吕青林因病被留在苏区。
当时什么感觉?“军人嘛,服从命令是天职。”他说。
雄心不已,吕老向本报记者说起往事语气纵横:“我们游击的范围很大!江西、福建、广东。没米就喝南瓜汤,睡觉习惯在河塘边,衣服是绝对不脱的,有时一个晚上得换好几处睡。”
从这一天起的数年,他的最高军事指挥陈毅几乎夜夜换地方。中央机关撤离瑞金的前一天,33岁的陈毅透过医院窗户看见探望的周恩来,这才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此拖着枪伤溃烂的脓肿烂腿开始三年游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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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王泉媛已经出发。这位后来赫赫有名的红军西路军妇女先锋团长告诉本报记者,她当时还在外县“扩红”,突然接到刘英一封“又”字形急信,遂夜行40里火速赶回瑞金,成为著名的30名长征妇女干部之一。而刘英自忆,也是在外县“扩红”时,毛泽东要她速回。
谁走谁留,生死攸关,当时就这么一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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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红七军团将领粟裕正琢磨一份电报。
七军团7月离开瑞金执行北上抗日先遣队任务后,一直困惑不解于“左倾”指挥者一系列脱离实际的电令。一天前,来电又令前往闽浙赣苏区,军团首长们整整研究了一天一夜,仍决定请示可否改去实际条件更利发展的皖赣边苏区。
复电同意。21日却又电令,还是前往闽浙赣。
粟裕后才得知,当时派他们北上的真实意图,是想以这支6000之旅,调开40万敌军对中央苏区的围困。可能吗?要是一年前蔡廷锴19路军福建事变时,能听毛泽东之计乘敌无暇向北突进,倒可能粉碎敌第五次“围剿”。而今,福建事已败,良机早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