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驿人的童年在鸡窝
顺着云南驿人所指的方向找寻云南驿老机场,可当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封闭的军事基地不可接近,以及身边长势茂盛的玉米地。一位在地里忙活的浦阿姨看出了我们找寻机场的目的后说,“不用找了,老机场就在这里。”
岁月变迁,原先在战火中屡立功勋的祥云老机场早已难寻完整的样貌。走了一圈,唯一可见的就是当年遗留下来为了掩藏飞机的鸡窝。鸡窝由土堆砌而成,在二战中印缅战区交通史纪念馆中就有其模型,土堆成留有开口的椭圆状后在周围种植树木,这样飞机停在其中就很难被发现了。老机场周围原本分布有很多这样的鸡窝,可惜的是它们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损坏,这些机窝大多是被当地农民挖去以占取耕种的土地。因此,原本当地数不甚数的鸡窝现存的已经为数不多,很多机窝只留有高耸的一边,完整的只存一二。开着面包车来田里接家人年近四十岁的杨政洪边等人边和我们聊起他对机窝的记忆,“我们这里,像我这一辈人,童年的记忆都离不开鸡窝。原本小时候老机场这里还可以看到弹石路的机场跑道,现在没有了;原本中学时期玉米地还没有这么多,老机场周边还有一些荒草地,据老一辈人说荒草下面都是死人堆;而机场周围都有很多鸡窝。小时候不懂事,躲猫猫什么的都在鸡窝玩,一玩就可以是一下午,直到家人叫去吃晚饭。可是慢慢的,到中学和中学以后,鸡窝就渐渐消失了”。说到鸡窝的消失,杨政洪脸上满是遗憾的表情,他接着说,“关于机场我知道得很少,只是记得小时候有一个姓张的瘸子去偷留在老机场一架飞虎队用过的飞机上面的乌金,一直被村子里面的人骂,后来也没多少人理他。大家都还是觉得飞虎队飞机那是保卫过自己的东西,对那些鸡窝也有很多童年的回忆。”
乘着夜幕,我们漫步离开了云南驿,一时却再无言语,那些祥云人关于飞虎队、关于老机场的记忆是那么生动、感人,值得我们长久回味。
白屯机场
去罢云南驿老机场,我们又前往了祥云另一个重要的飞虎队抗击日寇的机场——白屯机场。
白屯机场位于刘厂镇松梅村与云南驿镇旧站村之间,在白屯村附近,而白屯自然村也同属于云南驿镇。白屯机场的修建是因在抗战中日寇接连不断的侵入空袭,从而作为云南驿机场抗击的辅助机场。来到白屯机场周边,机场已被围栏围起,禁止进入。当地村民白裴云向我们介绍说,“这个机场应该是要扩建的,但还不知政府以后的使用意图。军用的可能性大一些,但也不排除民用的可能。它的地理位置很好,祥云作为滇中腹地也应该有一个大的机场。况且,一直以来这个白屯机场也发挥了不少的作用。”原来白屯机场自1939年修建以来不仅在抗击日寇的过程中功勋卓著,而且又在新中国成立后闲置一段时期后于1961年在旧场址上重建。1961年始,经三年之久重建后的机场由中国人民解放军某航空部队进驻,承担着空军驾驶员培训任务。在此后的一度时期内,中国作为社会主义阵营的老大哥,白屯机场还承担着培训越南空军飞行员的任务。不仅如此,白屯机场还曾多次接待过党和国家的重要领导人,如:1984年8月国务院副总理谷牧就曾乘专机到祥云机场下机;1991年1月,全国政协主席李瑞环乘专机到白屯机场下机;1993年9月,中央军委副主席张震乘专机在白屯机场下机;1994年11月,48个国家和3个国际组织的使节代表在白屯机场下机到大理参观访问等等。但今天的白屯机场还是处于闲置的状态中,大部分祥云人都希望白屯机场能重新发挥出它的作用,他们也相信着这并不需要等太久。
驼峰航线上的祥云机场异常闪光,不仅在于祥云人民为它所做出过的努力、它所为祥云人民承担过的历史使命,更在于祥云机场像一个烙印,它终究会让祥云人带着更深长的目光迎接新的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