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健:从总编辑到书法家,“跨界”也能如此精彩

来源:“英才理事会”公众号作者:王兆军 李军 刘小渡责任编辑:于美玉
2017-06-20 20:36

一、书法不能单靠笔墨

每一种艺术形式都有其依赖的媒介,中国书法依靠的就是笔墨。一个人要想写出一笔好字,非懂笔墨不可。这主要靠继承,临摹古人佳作并从中琢磨出笔墨的道理和美感,渐次形成自己的风格。这方面无捷径可走。从谭健书法中可以发现二王,看到书谱,想到米黄,也能寻觅到汉隶和魏碑的痕迹,当然绝对少不了张旭和怀素的影子。显然,在继承笔墨传统上,他是下过功夫的。但是,仅有笔墨还不行,书法还需具备形而上的成分。书法之难,则难在用线条组织美感,或苍劲,或绮丽,或枯拙,或丰润,都在上下左右横竖撇捺之间,既不能直言,也无法解释,那难以言说的就是气韵,就是精神,就是风姿和才情。文学创作也很难,但到底可以用语言说出形象来;绘画也不易,但到底还有形体和色彩的辅弼;舞蹈也是高超艺术,但舞蹈还能通过肢体语言来表情达意。书法呢,要写出中国文化所特有的味道,则只能单凭笔墨线条,横亘在它面前的难度系数就可想而知了。所以要想展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形而上”的风姿,除了精到的笔墨技巧之外,还要有心性的培养、文学的扶持和对风格的理性见识。

笔墨之外,谭健书法良好地展现了其特有心性和才情。首先,在技法上,点画和使转的处理已经趋于圆熟。孙过庭在《书谱》中说过:“真以点画为形质,使转为性情。草以使转为形质,点画为性情”。这方面,谭健书法已经有了相当自觉的追求。其次,他在书写节奏上把握得也比较得当,正如《书谱》中所说的:“能速不速,所谓淹留;因迟就迟,讵名赏会!非其心闲手敏,难以兼通者焉”。这里说的心闲和手敏,谭健做到了。他的心闲,我见识得较早。大学同窗四年,总见他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在宿舍通往图书馆的路上,如果见到前面有一个人不好好走路,晃晃荡荡,优哉游哉,不用问是谁,此君无疑是谭某人。其手敏可用一例释之,他入伍后在空军高炮部队服役,任远方标图员,在全师举办的标图员比武上一举夺魁。按规定标图员要在一分钟内站在同一个位置,按正倒左右四个方向写出150个正规的阿拉伯数字(指挥员站在地图上任何一个位置看阿拉伯数字都必须是正的),他一分钟达到200个以上,把其他选手甩得老远。我想说的是,这种高强度的军事技能练就的手上功夫,歪打正着对他的书法手感不无裨益。其三,谭健书法具有一种优雅天然的气质,笔墨流利但不放肆,造型奇崛却不故意。观其草书,我们可以看到那种好不容易脱离俗世而表达的自由畅快,还有片刻间可以置万事于不顾的闲适心情。笔墨和法度,这些都可以继承,若是用心苦练,中等才干的人就可以做到。但是,人生的况味是各人独有的,而且,历练和认知的程度多有不同。一定程度上说,历练越多,认知程度越高,其形成的人生况味对书法的影响就越大。

不能说谭健的经历有多么曲折复杂,但人生况味的表达,在他的书法作品中多少还是存在的。谭健生长于张家界的奇山异峰,成长于军旅,先在基层带兵,后来一步步走上高级领导机关。半个世纪的风雨,多少大事发生,多少吊诡的悲与喜,都能沧桑看云,守住淡定。能官拜正军职少将,又曾经主持主流媒体的业务工作,其养成的宏观上思考问题,总体上把握格局等方面的能力,你能说无形中对书法的笔法、字法和墨法特别是章法没有影响?能在高寒处久留,已属不易,又能于百忙中拨冗眷顾书法,不忘艺术,便是要从五味陈酿中品出一点后甘。艺术异于生存,同是筚路蓝缕,但途径大为不同。谭健于此时走向墨池,全不同于童子的描红,笔墨起落,有意无意中就有了高端取舍、心性好恶、拥抱经典,鄙夷浅薄和装腔作势。这就不是简单的笔墨功夫,而是依靠了对生命的品味,以及灵性的自由发散。于是,就有了出手不凡一说。

在“两会”解放军代表团分组会议上,就如何推动新媒体建设与其他代表讨论交流。

轻触这里,加载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