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国英“气墨灵象”艺术论七

气墨灵象 超验境界

来源:中国军网综合作者:吕国英责任编辑:王春艳
2017-06-30 05:00

   

创新艺术与“气墨灵象”

■吕国英

谈文学、论艺术,说军事文艺创作,我们均难以回避当下面临的挑战。这些挑战,涉及多个层面,既来自创作主体,也来自创作环境,还来自创作呈现。

从创作主体上言,有多种表现,有的作家、艺术家,在市场的裹挟与驱动之下,放弃艺术理想,回避艺术担当,从纯艺术阵地上转身离场;有的浸淫于世俗化、庸俗化、低俗化与媚俗化创作,认同并迎合娱乐化之感官消费逻辑;有的闭门于个人书斋,拘囿于“闺房”趣味,热衷于象牙塔内冥思苦想、胡编乱造;也有的一味抄袭、仿制,以至拟象复制、“流水”作业;还有的搞“波普”、乐“艳俗”、玩“世俗”,津津乐道于叛逆、颠覆、“还原”“归真”等,进入所谓“无约束”“无底线”之创作;更有的投机取巧、沽名钓誉、胡涂乱抹、粗制滥造,甚至不择手段、见利忘义,而愚弄读者(受众),龌龊公视。

从创作环境上论,主要存在三个层面的影响,一则是声色犬马、炫富竞奢的特别诱惑,与孤灯伴清影、青丝熬白发,“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的创作心态,形成天壤之别的强烈反差;二则劣币驱逐良币、丑陋恶俗者大行其道的严重冲击,与“板凳要坐十年冷”“语不惊人死不休”“像牛一样劳动,像土地一样奉献”的艺术精神,存在很强杀伤力的严重误导;三则个别投机取巧、疯狂敛财、不择手段且逍遥自在的严重负能量纷扰,与“文艺要塑人心,创作者首先要塑自己”“德不优者不能怀远,才不大者不能博见”的艺术理想,有着无法平衡、难以同日而语的巨大反作用。

从作品呈现上看,存在着诸多流弊与多种负面现象,比如,“有的调侃崇高、扭曲经典、颠覆历史,丑化人民群众和英雄人物;有的是非不分、善恶不辨、以丑为美,过度渲染社会阴暗面;有的搜奇猎艳、一味媚俗、低级趣味,把作品当作追逐利益的‘摇钱树’,当作感官刺激的‘摇头丸’;有的胡编乱写、粗制滥造、牵强附会,制造了一些文化‘垃圾’;有的追求奢华、过度包装、炫富摆阔,形式大于内容;还有的热衷于所谓‘为艺术而艺术’,只写一己悲欢、杯水风波,脱离大众、脱离现实。”又比如,有的“拿来主义”,拷贝拼接、改头换面,将古今中外大师、名家作品数字化处理、商业化制作;还比如,有的“虚名”招摇、“光环”过市,作品版本花样尽出,题材内容却千篇一律、万人一面,污染视觉审美,祸害社会精神生活。

上述列举现象,自然引出如下问题:为什么一些优秀的纯文学作家,在市场的裹挟、诱惑、纷扰与驱动之下,会放弃艺术理想、回避艺术担当?为什么有的严肃作家、艺术家,在社会转型、多元思潮面前,宁愿转身离场,乐此不疲地浸淫于世俗化、庸俗化、低俗化,乃至于媚俗化创作,认同并迎合单纯感官性娱乐?为什么有的作家、艺术家,无视波澜壮阔的社会改革、丰富多彩的人民生活,却习惯并自恋式地仄于个人书斋,以所谓“为艺术而艺术”,唯写一己悲欢、杯水风波?为什么有的艺术家,丢弃对艺术精神最初的神圣与敬畏,无视艺术创作最基本的规则、要求?置身当下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大时代”,为什么没有产生引领性的伟大作品,也没有产生与时代相称的大作品,甚至同步于时代进程的优秀作品,也少之又少?

就创作思想、理念而言,新世纪初出现的上述问题或现象,有以低俗、娱乐为主要趣味的“傻乐主义”为“依据”;有以塑造底层小人物、书写苦难为旨归、缺乏人文关怀的“底层叙事”“零度叙事”为“引领”;以个人记忆、历史虚无的“伪现实主义”与“伪新历史主义”为“指导”,以及有自诩或被冠以“垃圾诗派”“下半身写作”“先锋”“新潮”“幻觉现实主义”“新写实绘画”“新表现绘画”“中国当代艺术”“拟象绘画”为“立论”。仔细观察与分析这“观念”、那“主义”,均与自然主义观念更接近,遵循这种观念的创作,其思想深度与批判精神几近虚空,审美与艺术境界也基本处于最低层级。

检视新世纪以来,被解构、被异化,甚至出现“迷失”的文艺,市场之手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作为创作主体的作家、艺术家的浮躁情绪与趋同状态,又加剧了文艺的这种“迷失”,以此负能量循环与反向影响,使得被颠覆了的文学精神、艺术理想,时至今日仍在被热切地呼唤、期盼,并处在异常艰难的修复、培塑中。

当然,市场的裹挟与驱动,仅属文艺创作之“乱象”的外部诱因,艺术家的心性浮躁,才为文艺“迷失”的根本原因所在,而究其核心要害,是作家、艺术家的低层级的审美境界。

依审美与艺术境界论,作品的艺术境界越高,作品就越优秀,也越可能成就伟大作品。作品的艺术境界,取决于作家、艺术家的审美境界;艺术家的审美境界层级越高,所创作品的艺术境界就越高,反之,就越低。

何为境界?何为审美境界?审美境界与艺术境界,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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