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联合作战指挥体制,是世界军事变革潮流
美俄等军队改革路径迥异,但有一点殊途同归,构建联合作战指挥体制、科学划分作战指挥权与建设管理权,强化资源统筹和新型作战力量建设,从而加强国家最高当局对军队的集中统驭,提高军队作战能力和建设效益。
以构建联合作战指挥体制为主轴。二战后,美军历经三次大改和若干次小改,建立起了“国家指挥当局—战区司令部和职能司令部—任务部队”三级指挥链,军种退出作战指挥链,把联合指挥的重心放在战区司令部。俄军从调整总参谋部职能入手,以改造军区为重点,几经曲折,形成了“总统和国防部长—总参谋长—联合战略司令部/职能司令部—军兵种部队”四级指挥链,把战略方向作战的指挥重心放在联合战略司令部,把职能领域作战的指挥重心放在总参谋部,军种基本退出作战指挥链。从发展趋势看,联合范围正在由跨军种向跨领域拓展,联合层级正在由战略战役级向战术级延伸。
科学划分作战指挥权与建设管理权。现代战争爆发突然,作战节奏加快,进程持续时间短,诸军兵种全域参加,指挥控制复杂。实行作战指挥与建设管理分离体系,更便于快速反应和平战转换。在领导指挥体制改革方面,美军形成了在最高当局统一领导下作战指挥权与建设管理权分离的体制,但分离中也不完全是一刀切,还存在着衔接、制约关系。如战区司令有选拔下级指挥官和参谋人员、免除部属职务、鉴定任职表现、召集军事法庭制裁等人事权。在建设管理体制改革方面,职权科学分割,职能划分趋细,业务范围更加清晰。如美国防部编有17个业务局、10个直属专业机构,按职能分为8个系列。
强化资源统筹,创新战略管理模式。现代军事力量体系的高度复杂性、耗散性,容易导致资源使用“黑洞效应”。对此,美俄等国以军费优化配置为核心,推进国防管理系统改革,以作战需求决定资源投向投量,以系统管理优化资源配置,以军民融合实现资源效益最大化,形成了基于需求牵引、涵盖人力物力财力三类资源、集计划项目预算执行为一体的军事资源管理模式。
发展新型作战力量,牵引作战体系重塑。最近,美军在第三轮“抵消战略”牵引下,增加对网络战、太空战高端项目的投入。他们有计划削减陆军部队,腾出员额和经费用于发展新型作战力量。俄军组建特种作战司令部,在总参成立无人机和发展建设局,加紧筹建网络空间司令部。美俄还以融入联合作战体系为导向,推动新型作战力量形成实战能力。比如,美军发展空天作战能力,接近实现“空天一体作战”和“1小时全球快速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