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先民在医院住了四十多天,伤口未愈合,就闹着要出院,医生让他再修养一段日子,待伤好后再出院,可他说什么也不听,无奈,医生只好打电话把牛先民要求出院的事告诉了营连首长,为了做好牛先民安心养伤的工作,指导员从前沿阵地赶到医院劝慰他,走时给医生叮咛: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牛先民出院。是啊,他伤的太重了,身体虚弱的风都能吹到。就是好人,在那蚊虫肆虐、潮湿阴暗的猫耳洞都要怯步三分,何况他是一个重伤员他爬上了卡车,大家左劝又劝他就是不下来,在旁的医护人员看到此情都被感动地流下了眼泪。做为一个指导员,有许多战士的思想工作都做通了,而在这件事情上,他却显得无能为力,最后,只好带着牛先民上阵地了。”他的身上至今还残存着4块弹片。
上了阵地,牛先民就像回到了久别的故乡一样高兴,然而指导员却为难了,阵地上战斗激烈、生活艰苦,哪个地方适合一个伤员呆呢?营长、教导员见牛先民回到阵地,就决定把他留在营救护所继续治疗,可牛先民想:8号哨位是我战斗过的地方,那里有给了第二次生命的战友,我要回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分担落在他们肩上的重任。他要求上去,但因种种原因,未能如愿,为了防止牛先民再次“逃跑”,教导员只好安排一个“保镖”把他“监视”起来。
上不了8号哨位,牛先民急的心慌,就自个儿到连保障组找工作干分发粮菜,装卸物资,转发信件,有时趁战友不注意,就扛上几十斤物资向前送,一次,向前沿送粮菜,军工前边走,他后面跟。到前沿的满足有四、五里,途中要爬4处陡坡,坡度有六、七十度,而且要通过3道百米生死线,虽然他只背了三十多斤东西,但也累得满头大汗,只好手脚并用。在爬最后一处陡坡时,他已累的昏沉沉的,心慌、冒虚汗,眼看就要栽倒。危急中,他一把抓住藤条,定了定神,使劲了劲,才爬了上去,终于把粮菜送上了阵地。战友们看到他累得满头大汗,脸都变了颜色,一个个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热泪。和他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在保障组一百五十多天里,他往返前沿六十余次,运送各类物资一千余斤,为战友们转发信件四千余封,在他的精神鼓舞下,六连战士战斗意志旺盛,英勇作战,一个个像金刚般威严的坚守在阵地上。
转眼过去20多年,昔日的“战斗英雄”,已是兰州军区某红军师的一名机关领导干部,他至今身上还存留着4块敌人打来的弹片。
某红军师又被称为钢铁红军师,因此,牛先民就被官兵们称为红军师的“钢铁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