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改来了,你去哪我去哪,今生陪你走天涯……

来源:中国军网综合作者:原娟责任编辑:王俊
2017-06-26 01:31

我和大嫂正哽哽咽咽地互诉难处时,爱人领着大蔡回家了。俩人见我们正在抹眼泪,便笑嘻嘻地嘲笑了我们两个女人一番。

我家的对我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听说山里风景特别美,到了那边,没准你灵感大发呢!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去,就带孩子回老家吧!等什么时候想去了,再去!”

这是什么话?好不容易随军团聚了,这又分开,算什么嘛!

大蔡到底是当过领导的人,看我眼圈又要发红,恰得要害地打起了官腔:“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不就是再搬一次家吗?那边的情况,我俩已经打听清楚了。孩子上学嘛,小学生可就近,初高中生去县城。县城离驻地也就50公里地。搬迁的时候,你们和孩子先别动,我们跟着大部队去打头阵。等我们把房子和转学手续办好,再回来接你们。家具,能卖的卖,该送人的送人。锅碗瓢盆的就别要了。反正车也卖不出个价,干脆开过去。休假的时候,咱们组个私家车队,顺着高速慢慢地往回跑……”

大蔡这个“跑”字,把大嫂的眼泪给“跑”了下来。她又哽咽了:“半辈子的人了,到头来却离家越来越远。爸妈都老了,回来看一眼都不易!万一生个病闹个灾,没准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大嫂的话,令两个男人彻底沉默。虽说革命军人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可是,从北方城市搬去南方深山,心理上的落差,肯定有;距离父母越来越远,心,怎能不疼?

看着两个男人的头低了下去,我和大嫂赶紧破涕为笑。

大嫂使劲擦擦眼,说:“管他的。嫁乞随乞嫁叟随叟,你们就是去钻老鼠洞,我们也跟着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啥大不了的!”

我也附和:“树挪死人挪活。几百岁的老树都能挪活,何况咱们是大活人!”

两个男人,抬起头,红着眼圈,笑了。

心理调节好了,事情却没有按预期的发展。基地在既定的时间拆编了,但不是大部分人南迁,而是就地解散分流。按说,这种结果比预料的还要令人难以接受。一个院子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亲哥热弟、老嫂小妹,转眼间各奔东西,像一只只离群的孤雁,到一个个陌生的地方重新筑巢。道别的时候,尽管大家都热泪难禁,却已没有了之初的难为与痛苦。互相安慰会再相见,互相鼓励生活会更好。可能是心灵已经历了洗礼,当暴风雨真正来临时,反而不畏惧了。

我们选择留在原地下到基层;大蔡一家则回到了最初调来的保定山里。

记得那时爱人问我:“以后,可能还会有变动。如果有那么一天,要我脱下军装转业,或退役,或者真的进驻大山,你能接受吗?”

现在,他的预言来临。面对未知的命运,我此刻的心,是那么平静和坦然!

我爱的男人是山,我是他的女人犹如水!我已经准备好了,作一股顺山游弋的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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