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王震将军进疆的4位老军人如何面对进退去留

来源:中国军网-解放军报作者:王小文 乃学彪 卜金宝责任编辑:刘航
2016-04-20 04:14

祖国让我守边防,哪里艰苦哪是家

人物小传:魏锡铭,河南新安人。1928年出生,1947年3月入伍,曾任连指导员、营教导员、政治委员、原乌鲁木齐军区宣传部副部长、原东疆军区政治部主任等职。参加过解放榆林、沙家店、瓦子街、扶眉、西府、运城等战斗,荣获解放勋章、胜利功勋荣誉章。

前不久,记者来到了魏锡铭家采访。当时,室温有20多摄氏度,可魏老却穿着棉衣,双腿戴着护膝。在新疆工作20多年,特别是在喀喇昆仑山的经历,给魏老留下了包括关节炎在内的不少后遗症。但魏老不以为然,他满怀深情地给记者讲述了那段难忘经历——

我在新疆待了20年,在阿里的日子最难忘。那会儿喀喇昆仑山没有公路,只能靠骆驼给阿里支队运输物资。1957年3月,我带两个骆驼大队、上千峰骆驼上山,每峰骆驼载200公斤左右的军用物资,每个战士牵6峰骆驼。我们翻过喀喇昆仑山、冈底斯山,到达喜马拉雅山脚下的西藏葛尔昆沙,把军用物资送到驻守在那里的部队。由于山高路滑、天寒地冻又缺氧,我和战士们踩着积雪冰坡,吃着压缩干粮,睡着临时搭的单兵帐篷,每日只能行军20多公里。有些战士走不动了,我就给他们讲打仗的故事鼓励大家。就这样连续走了20多天,我们战胜各种困难,最终圆满完成了任务。

1959年冬,我任某边防团政治处主任,又被上级派到海拔5000多米的喀喇昆仑山深处的一座哨卡。当时,白天的气温零下30多摄氏度,夜晚最冷时达到零下40多摄氏度。为确保边境安全,我和连队干部亲自带着战士们全程坚守在前沿阵地,天天吃罐头,经常出现头昏胸闷、恶心呕吐、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等高原反应。不到一个月,我就指甲塌陷、头发脱落,下山后头顶秃了一大片,到现在左胸、双膝关节还经常疼痛难忍,双腿这么多年一直戴着护膝。

后来,我又到步兵4团当了4年团政委,之后到军区当宣传部副部长,到守备师当副政委,到原东疆军区当政治部主任。不管在哪个岗位,我始终无法忘却在喀喇昆仑山的经历。作为毛主席的战士,再艰苦的地方也是我们的家。虽然留下的后遗症伴随了我几十年,但我是幸福的,也是知足的,与能为祖国戍边守防相比,个人受再多的苦也不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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